楚煜是宠嬖着小皇后,但他也隔三差五地去庆福宫,偶然候一待便是半天呢,庆福宫的职位现在是直逼凤仪宫的了。
楚恒微弯着脸向许仪行了一礼。
许仪嘻嘻地笑,“行了,吝啬鬼,我陪你去御花圃逛逛成了吧?”
楚煜带着阴德福站在承安殿门前的曲廊上。
楚恒撩衣下跪,恭敬又朴拙地要求着:“娘娘,臣是来要回琉璃的。臣已经去过静宁宫,太妃娘娘承诺帮臣和琉璃指婚,还望皇后娘娘成全。”
大师都在打赌,赌皇上本年内必定会给庆福宫那位名份的。
“臣给皇后娘娘存候。”
她早就猜到他会猖獗的,是没想到他的猖獗那样炽烈,那般可骇。
苏俊枫侧重留意着许仪的反应,以后才不紧不慢地答复着:“母亲,儿子是甚么品性,母亲养我二十九年还不清楚吗?恒王是用心争光儿子的,儿子偶尔心烦的时候,是会派人去丽春院带一名小清倌返来,不过仅是让她们喝个曲儿给儿子听听解解闷罢了,儿子可没有碰过她们的身子,儿子没有那么禽兽。”
“仪儿。”
“感谢相爷的厚爱,奴婢不敢攀附。”琉璃内心有楚恒,虽说楚恒伤了她一回,但让她另嫁别人,她又没法承诺。
许仪笑了笑,嘀咕着:“那就是个醋坛子。”楚煜连小白和小雪的醋都要吃,另有青烟和珠儿的醋也要吃,现在凤仪宫的人,一见到皇上来了,都很见机地全都躲起来,免得无辜地成为皇上妒忌的工具。
她话还没有说完呢,他就把她扯入他的怀里,他一个翻身,轻松地压她在底下。
许仪:“……楚煜,现在是明白日。”
楚煜低柔地叫她。
“让他出去吧。”
苏俊枫温声问着:“琉璃女人还忘不了恒王吧?”
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是真的吃苏心瑶的醋。
“是。”
“你措置了一个玉屏,另有无数个玉屏呢?如果玉家再让你纳他们家的女儿为妾,你还纳吗?”许仪诘责着楚恒。
许仪陪着他往外走,“大皇兄身上藏着利器,是不是你教唆他那样做的?琉璃还爱着他,他一使苦肉计,琉璃就杠不住了。”
她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啦。
龙榻上,楚煜侧身而躺,单手撑住他的一边脑袋,王冠早就被摘了下来,头发披垂着,俊美的脸上泛着点点红潮,看上去似是真的醉了,可此情此景又让人感觉他如同妖孽,勾魂夺魄。
“琉璃。”
楚煜停下来,偏头看着许仪,拉高她的手凑到他的唇边,他亲了亲她的手背,说道:“仪儿,你是我的皇后,你该经心全意地想着我,而不是想着琉璃的事,想着青烟和珠儿的事,我晓得的,你还想打柳辰风的主张,他是未结婚,但已经定了婚的,你千万别乱点鸳鸯,拆散了人家的姻缘。”
许仪一点都不担忧自家老公会出轨。
苏老太太至今还是云里雾里的,不晓得如何一回事,她家儿子是输给了恒王吗?
“皇上。”
琉璃与恒王的事,苏老太太也是清楚的。
她如同一艘落空了方向的划子在海面上漂泊,被他抓到了,就只能跟着他一起沉湎,不管风有多大,浪有多高,他都不会撇下她一小我。
他悄悄地亲吻着她的脖子,许仪缩了缩,她怕痒。
许仪又缩了缩脖子,“谁妒忌了。”
反倒是楚煜绞尽脑汁想让她侍寝。
“娘娘,恒王求见。”
“大皇兄有事吗?”许仪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