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瑜政却仍然黑着脸,更加恭敬:“皇上谈笑了,此乃御书房,御书房里只要君臣,没有翁婿。”
新帝:……
为甚么他感觉,仿佛岳父大人这话酸溜溜的?
顾锦沅:“你不爱这个?那我爱这个啊,你不想看,我还想看呢!”
这个世上,就没有他做不来的事。
这一句,看似顺着前面的话题来的,但如何听,如何感觉别有所指。
因为有沅沅,对于这位宁国公府,他只能当作一个长辈来对待。
这话一出,顾瑜政那本来不太都雅的脸,就迟缓地变了,变得安静冷酷,面无神采,规复了昔日端肃的模样。
何必呢,不就是一些点心,到底是年青人,至于计算这个吗?
而此时的翁婿二人,从皇后夸到了点心,从点心夸到了气候,又从气候谈到了现在天下局势朝堂局势,最后终究,顾瑜政不经意间来了一句:“本年的中秋皇宴,都是热烈得很。”
她一边翻着账簿,一边将触及这笔银钱的前前后后在那密密麻麻的小字中指给他看,最后,她气定神闲地得出一个结论:“以是这内里差出来多少?差出来足足一千三百两银子,五千六百三十二两银子,竟然平空没了一千三百两,你说这些银子去了那里?”
顾锦沅:“有热烈干吗不看,归正都已经送到燕都城来了,如果打收回去,白白华侈了呢,让她们进宫就是了!”
他懂了,顿时懂了。
开端的时候一起夸奖点心。
新帝只好轻叹:“岳父大人,如果有话,你固然直说就是,这里并无外人,现在你我不是君臣,只为翁婿。”
顾锦沅:“这一两年宫中的开支,我看着非常庞大,想看看这银子都花在那里了。”
顾锦沅笑了,直接将那账簿放到了他跟前,指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道:“你看,这一项胭脂水粉的耗损,在这里是五千六百三十二两银子,这项又分为四次支,此中这里借用了二千一百两,但是比及……”
新帝:“摆布差不出多少,你操心这个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