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怎的大热天还在永寿宫?”赫连云楚也未管柳瑶华兀自往小径上走去,贵妃随行,竟是理也不睬还恭谨施礼的柳瑶华。
赫连云楚因为爱好荷花,才不吝万金培养本日太液池盛景,听宁妃赞叹,心中也出现点点波纹,笑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如此高洁之花,却不是俗人可对比。”
喝酒,微醺,柳瑶华望着满池芙蓉道:“常听人说,荷花是‘迎骄阳而不畏,出淤泥而不染’,如此赏荷才益觉其香清远,出自淤泥,却不感染分毫肮脏,难怪隐士儒者都爱其品性。”
柳瑶华想起荷花的故事,开言道:“传说,荷花乃是王母娘娘身边一貌美婢女所化,此婢女名曰玉姬,当真生的似玉如珠般婷婷敬爱,厥后,玉姬偶尔见到尘寰伉俪双双对对,男耕女织,非常欣羡,因此动了凡心,还为此落入尘寰西子湖畔,上有天国下有苏杭,西湖的美景令玉姬流连忘返,终究被王母娘娘知悉其擅自下凡一事,怒极的王母便用莲花宝座将玉姬打下天宫,并让她沉入湖底‘入淤泥,永久不得再登南天’,玉姬的凄然,却使得人间多了这一片歌乐,玉洁冰清。”
太液池死水自天白山上来,碧盈盈如一块宝玉镶嵌在皇宫正中,池水为死水,穿过层层宫墙,蜿蜒流向官方,听闻七夕中秋乞巧节,宫外百姓还常常在水中燃放河灯,逆流而下,祈求安然与姻缘。
萧贵妃却不依,拉着赫连云楚袖子撒娇:“皇上您瞧,宁妃mm可不是生了臣妾的气,这是使小性子叫您去哄一哄呢,臣妾可不敢做那妒妇,皇上您快去哄哄mm吧。”
而后,宣楚帝仿佛与宁妃聊得不错,各自诵诗吟词,而明显,宁妃沾了出身当代的便宜,抄袭之作渐占上风,其间,酒水又是大半,二人喝得畅快淋漓,分歧与宣楚帝的整坛痛饮,酣然不醉,柳瑶华只小杯小杯与他对饮,可也喝下去了将近小半坛子,此时酒色上脸,明眸善睐,更加水润莹光,娇憨半掩,红润的脸颊好似新熟的蜜桃,甜美而醉人。
跟着轻吟,柳瑶华徒添一种悲惨,本身何曾不若这被锁深宫的荷花,在此孤傲,在此终老,却无人赏其芳华。可轻风一吹,好歹复苏了思路,赶紧向宣楚帝告罪:“臣妾扯谈的,倒是分歧当下情境了。”
赫连云楚“唔”了声,也未几做理睬,全然不似刚才湖面舟上时二人言谈甚欢的局面,柳瑶华微微有些绝望,本欲回身归去,谁知萧贵妃却还不肯等闲放过,皱眉故作委曲道:“皇上,宁妃mm是不是活力啦?mm是不是以为本宫用心在那儿拦着你与皇上呢?如果作此设法,那可真是冤枉本宫了!本日气候实在酷热,本来是筹算在湖上泛舟,谁想内监却说皇上与宁妃在此,怕惊扰圣驾,因而本宫才来这边瞧瞧,这不恰好瞧见皇上与mm你一同下船?”
柳瑶华盗汗坠地,心道,那里是甚么词牌,不过是当年偶尔听闻的一首新派诗罢了,本身喜好这才记到现在。
现在水面上荷花垂垂盛开,清风拂面,还隐带多少清幽,柳瑶华不由欣喜,想起宿世听闻一首诗,冷静吟来:“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莲,多但愿,你能瞥见现在的我,风霜还未曾来腐蚀,秋雨还未滴落,青涩的季候又已离我远去。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现在正色我最斑斓的时候,重门却已深锁。在芳香的笑靥以后,那个知我莲的苦衷。无缘的你啊,不是来的太早,就是,太迟。”
赫连云楚听其故事,不由心神所往,自此,本是对着他难堪的柳瑶华现在在酒精的感化下,竟然对着他也不再腻烦与不满,时候不早,二人相携登陆,倒是见着萧贵妃等在岸边,一见二人下来,不无酸意道:“臣妾还想着皇上这会子该是在忙呢,谁想,竟是在陪着宁妃mm游湖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