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棋那里还忍得住,直接跳脚起来:“宁妃娘娘,您就这般容不下嫔妾与花朝不成?臣妾等腹中孩子,但是尚书大人发话说必然要保下的,您现在几句话,便要把嫔妾打发了?另有甚么叫不究查,这老杂货不知受了谁教唆,竟是在药中下了红花――如此下作手腕,宁妃,您还要包庇?怕不是与那些想害嫔妾的人是一伙儿的?!”
花朝凄然一笑,低头:“到底……还是保不得了。”
……细细扣问一番,倒是花朝与司棋全无精力应对,瑶华令二人先去安息。
瑶华点头,看着司书抄返来的,各宫所取这一味“藏红花”的明细,总感觉那里迷惑――“华怡夫人……不似她的手腕啊。”
这算是下了最重的承诺,而若这一胎真的不得保全,也准允这花朝为己为子亲身抨击――有她帮手,那人,怕也不得好过了!
瑶华让司琴去拷问那熬药的宫人,司书已经去查御药房红花出入的明细――至于别个,也有旁事。
秦老太医拎了药箱,便退出门外,不敢留在屋内,听她们商讨。
内里景象,她早想的通透,这孩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即便她曾各式尽力,伏低做小哑忍在人后。
司琴与司画瞧见她现在还是如此张扬放肆模样,往昔那点点情分,再也不肯提及。
瑶华蹙眉,司书忙为其解释:“主子,华怡夫人失子之痛,嗓子已经沙哑,这红花与甘草入药,乃是按药方而为。”
那秦太医疏忽几人之间的炊火气,谨慎翼翼为花朝评脉,面色泛青。
见其面色尤其不甘,捂了嘴巴,还不住的欲要嚷嚷。
话音落,那花朝抬眸望了眼宁妃,便黯然垂下头去,不发一语。
那秦老太医在边上侍立,已经被宁妃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得盗汗淋漓――与那一样谨慎翼翼的花朝采女相互一望,全然的惊悚。
司棋一愣,倒是万般的委曲,又哭了起来,那副梨花带雨,饶是她已经几月的胎像,胖了很多,仍旧是叫民气下顾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