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华也委实冤枉,见宣楚帝把话点到她身上,恭谨一礼:“臣妾那里会有甚么巫术,若真有,也不会甫一入宫就叫皇上不喜了呀!”
这边寺人出去传天子口谕,外头有内监唱喏:李采女到!
柳瑶华心中暗叹,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有些烫手了,不由问道:“这么连着高烧不退,太医如何说的?”
宣楚帝不过冷冷望了柳瑶华半晌,便对瑾凝夫人道:“兰妃初入宫,诸事不懂,今后瑾凝夫人好自与贵妃以及兰妃相处,必定会根绝此等事。既然是宁妃出错在先,朕便不予究查了,爱妃觉得如何?”
宣楚帝冷然望向柳瑶华:“以你妃位之身,责打贵妃?莫说是太后号令,这也是诛心之事,现在兰妃送你姐姐如此一件衣裳,说不得也你招惹而来,如此,宁妃可另有话说?”
一百板子――柳瑶华低头,听人说,五十板子重一些就能送性命,这一百板子下去……那太医估计活不成了。
瑾凝夫人皱眉,厉色望她就要开口怒斥,侍琴赶紧道:“回宁妃娘娘的话,太医也是怕药量太大,对帝姬不好。”
两个婢子带着满脸惊奇躬身而去,留在屋里的柳瑶华心中只觉委曲万分,却只能哑忍不发,想及过去,宿世的本身何尝未曾受过这类诬赖抵赖,乃至是倒置吵嘴,心中很快就豁然了――辩论又有甚么用,她要做的还很多,怎可在此窝心逗留!
不得不说,对于这位帝姬,瑾凝夫人确切不能算得上好,帝姬身边奉侍的宫女全然没有侍琴几个的气势不说,连身上衣裳都显得陈腐的,虽不至于带补丁,但是却黯然无神采。柳瑶华立品旁观,那小帝姬还在昏睡,被宫女抱在怀里,如何唤都不复苏,咿咿呀呀,说着胡话,小脸红扑扑的,清楚是高烧还未退。
说着,又与宣楚帝言语几句,皇上话语未几,左不过是问问她腹中胎儿状况,而柳瑶华看着司棋的肚子,想到这二人背着她做出的各种活动,就感觉恶心至极。
司棋幸亏不会在大面上丢了礼数,入内便请礼问安,不过瞧她扶着小腹,特地凸显的做派,柳瑶华不屑得撇过了头,不想与她多做纠葛。
宣楚帝不待踌躇:“天然是安慰太后,岂可做这大逆不道,火上浇油的事,令得太后与贵妃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