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特的是,前殿空空如也,平素都兢兢业业办公的宣楚帝,现在竟不知所踪。
攸的,瑶华想起了那一日,穿廊走石间,在德妃宫殿外的小园子里,那白净纤长的腿,那、淫靡怪诞的嗟叹声。
白云飞仿佛早就晓得瑶华会返来,在宫内待着竟未行走,瞧见其脸颊带泪,回了宫便嚷着叫宛柔与宛静清算东西,她要带着司琴几个一起,再也不回这鬼处所了。
一个踉跄,瑶华呼吸更加轻了,稳稳扶住宛静的手臂,望向那帘幕后的耳房,里头男女欢笑,男欢女爱……满屋都飘零着女子欢好的愉悦。
内里紧紧相拥一处,已衣衫狼籍的身影一颤,可那女子的声音更加昂扬肆意,满口的娇啼,不堪入耳。
不管如何,只要瑶华肯走就好,白云飞带着温和的笑意,亲身带着瑶华拜别,身后,十二名暗卫已经得了动静,前来任凭宛静调遣,清算冰泉宫的扫尾事情。
然,上官蕊却淡笑与身边的明青嬷嬷道:“既然柳昭仪丢了,现在连宁妃也丢了,她柳家送来的几个女子,死的死,残的残,现在,竟是一个不留,倒是省了哀家很多的事――派人去司马府上,就说哀家说了,柳氏女不贞不孝,在理傲慢,不止多次顶撞哀家,更是对后宫嫔妃指手画脚,呼呼喝喝,的确没有一丝一毫的皇妃典范,如此家教,柳尚书难辞其咎……”
因而,虽是走,可瑶华走的倒是真“洁净”。
宛柔不安的看了眼宛静,内心沉个没底。
金银金饰,瑶华自是不缺,可她们凭甚么要将这些东西留给赫连云楚的女人们享用呢?
难过归难过,可却没有来由冲着白云飞生机,瑶华恨恨,带这宛柔与宛静同去,而宫内凭借瑶华的宫人,已经被隐在公开里的白家权势悄悄带走,这些,瑶华天然不晓得。
宛柔一惊,可瑶华已然开口,声音清冽,尾音却仍有一丝轻颤:“原是臣妾私心多想,误觉得皇上如何心疼顾怜本身,还真觉得那后位是为臣妾而虚设,觉得几今后便是皇上应允的大婚之日,却不想,皇上与太后娘娘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臣妾真是瞎了眼睛,才瞧不见这绝代奇恋,真好,真好!”
瑶华只感觉呼吸一窒,却伸手拦住欲要张嘴传声儿的宛柔。
女子,瑶华听的逼真,是一向在永寿宫养病的太后娘娘。
瑶华眼中带着水光,却生生忍住,扬起下巴,最后一眸定于那仍在行动的男人身上,心,碎了个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