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事姑姑拍鼓掌，一群宫女出去，擦拭身子的，抹干头发的，屋里闷热，又有宫人上来，一袭红色半透明的薄纱就打发了她。
“娘娘，这是尚书大人特地为蜜斯寻的药丸，说是服下后，能、能……”司棋悄脸一红，托着小瓶子里的药丸，附耳道：“能减轻初夜疼痛。”
司棋一愣，眼神中带了丝踌躇，瞧了眼紧盯的掌侍姑姑，走上前去，在那姑姑耳边不知说了些甚么，还塞了包东西。柳瑶华看得清楚，那只荷包里装的银子必不会少。叹口气，到处乱散钱，也幸亏柳尚书是个超等大金库。
宫中侍寝，如如果宣召而去，必然会赐汤浴，非论是钗环发髻都要卸了，就连服饰皇上都瞧不着，因而柳瑶华身上脂粉香露之物都没用――身上擦了甚么不都得洗洁净去？
殿前灯火透明，司琴与司棋二人，便跟着柳瑶华前去乾清宫华清池。
直到半夜天了，柳瑶华实在困乏难耐，宫女们都在殿外候着，闻声柳瑶华要茶，才出去奉侍，宽言道：“娘娘稍待些，这几日皇上批阅奏折，老是很晚才过来。”
竭力展开眼，远处司棋正跟宫女辩论甚么，柳瑶华内心猜疑，出声清言道：“司棋，你如何跑了出去？”
柳瑶华一愣，那只老狐狸这么美意，这个都预备下了？只见那药丸不大，黑褐色模样，可四周的宫女都在紧紧盯着她这处，到底不敢把东西入嘴，推委道：“这里不能随便收支，莫要坏了端方，被人笑话，这东西……拿归去吧。”
那宫女把司棋打收回去，挥散了周遭奉侍的，这才走上前来，对柳瑶华道：“既然娘娘怕疼，那奴婢奉侍您把这药服下吧。”
柳瑶华被侍弄的舒畅，泉水又温润，劳累了一天的身材更加疲惫，半梦半醒间，却蓦地闻声司棋的声音。
宁妃发话，宫女天然不敢禁止，放了司棋出去回话。
柳瑶华点点头，无可无不成，此时内心的严峻早已经散去，有种听天由命的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