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瑶华对其则是揣摩多于防备。
她去，乃是万全。
柳瑶华却起了兴趣，轻声一笑，问道：“嬷嬷说蓉妃未曾受过气，是指的她很得皇上喜好，还是说太后极护着她？”
唇边挂着如有若无的笑，暗自思忖：是谁想害宁妃，别人不知，她却心中稀有，连番下来，怕是皇上那边也得了动静。
柳瑶华双眼望天，又不知在想些甚么。脖颈白净如牛奶，光芒如脂，实在叫民气生爱好。
李嬷嬷倒是平静，略一思考，便道：“娘娘稍候，老奴畴昔瞧瞧。”
“是，老奴定当经心极力。”李嬷嬷福身，肤见礼。眼睛夺目如暗夜的星斗，闪闪发亮。
柳瑶华微微点头，浅眯双眸，悄悄弯了弯唇角：“数日来，多亏了有嬷嬷高低办理――司琴几个心机虽也周到，可到底年纪小些，对后宫诸务还不能做到烂熟于心，风云变幻莫可动的境地――今后，还请嬷嬷多多提点她们一二，免得嬷嬷想做之事，也要是以而落了下乘。”
柳瑶华不觉好笑：“本宫不畴昔近处逛逛罢了，何必弄得这般庞大？”
那位蓉妃，传闻出自太后上官氏一族的旁支，入宫年初也不算短。身边有子有女，人却不骄不躁，平淡若水，也未曾传闻与宫内那个交好，清清冷冷的性子。入宫之前，柳尚书也点过其一二：蓉妃此人，深不成测。
只因，不管如何看，那位蓉妃都只是狷介孤傲些，并不似华怡夫人，夺目既有，也是放在脸上。
李嬷嬷不过斯须便回，因着路远，天热，稍稍有些喘：“蓉妃与兰妃、贵妃娘娘都在火线，不知为了何事，起了争论――老奴看，不若主子先回宫，等会儿再去柔福宫拜访？”
眼中含着不赞成，并不但愿宁妃去掺合。
“贵妃你也敢编排了？”柳瑶华挑眉，责怪一眼。
哦，对了，另有那位德妃。
边下属画撅嘴，白了那边小林子一眼，不屑道：“贵妃娘娘那样的性子，跟谁都能吵起来，连太后都让她气着过呢。娘娘，我们回宫吧？”
“嬷嬷谨慎。”柳瑶华点头，微微蹙着细眉，清澈如湖水的眸子映着远去老者健朗的法度――她乃是天子的、乳母，太后都得看其三分面子。
司琴也是惊奇，此处宫道再往前走不远，可就是太后娘娘的永寿宫了，那个敢在此鼓噪喧华？
此时去，不免会让报酬难。且，三宫辩论，莫要把宁妃也给拉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