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长年，太后或去或不去，但是华怡夫人与瑾凝夫人则常常跟从，宫中妃子娘娘本就少些，像是晴贵嫔，柳朱紫，蓉妃等等亦有伴驾而去的时候。不知蜜斯有何筹算？”
李延年夸大的行动，开着打趣：“并且，皇上本身好洁，常常以浅淡香薰来感染衣物，清浅而淡然，就好似……蜜斯给人的感受。”
瑶华眸色一闪，并未说甚么，凝神听他言道。
那位天子的心机，她还真是设想不出啊！略带苦笑，莫名难堪。
“蜜斯要留下？这可大倒霉！”
然，李延年所想，仿佛与瑶华所思并不相和。
瑶华生叹，李延年到底不细究此物，只道：“是有得忙了……不知蜜斯可晓得，每年暑热，皇上与众妃都要迁往别宫避暑，少则一月，多则三月。看着时候也差未几了呢。”
“若另有其他宫妃，或者太后在，或许还好些，能压抑的住――可蜜斯您……”
“如何？”
李延年清算思路，敛神道：“主子们一走，这宫里可就是那些……主子们的天下了。”
前朝纷争已久，又有藩王驻军在外，这宫里，可少不了旁人的眼线。
“哦，蜜斯所推何人？”
更别提，先帝在时，朝中混乱，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留下的特工，怕更是不知凡几。
因人手不敷，好多宫室空置，更有天井因无人看顾而日渐颓废。
脑中思路翻转，倒是很快便道：“与甚么人相处，说甚么话。这宫人也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处所，更何况，我做事一贯谨慎谨慎，想来……若伶仃留下也没甚么打紧。不过，我想着，大多数妃嫔都伴驾而去……我，也许也会去的吧？！”
李延年“嗯”了声，道：“只是，偌大的宫室，现在行走竟是连个把人都瞧不见，忒萧瑟的紧，不如小的向皇上提一提？”
瑶华莞尔轻笑：“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已经向外务府要了人，不过迩来华怡夫人可慌乱的很，过些日子吧，等我也先整饬复苏这华羽宫，省的又被人安进探子尤不自知――实在，你若不说，我也想与你提一小我。华怡夫人那边，清算了外务府的总管，我想着，新任的总管是谁，也不是她能摆布的，我这刚好有一人可用。”
“我又如何？小年是感觉，以当今的闲言碎语，另有皇上那影影绰绰，陋劣若无的恩宠，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