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瑶华在边上凉凉一句:“何止,连太后您都不放在眼中呢!”
绕过宫门,没想,倒是见着李采女在那儿经验宫婢,两女婢,身上衣衫混乱,发髻全散,脸上脖子上,乃至是撑在地上的双手,都是伤痕累累,带着血渍――而我们这位李采女,不爱惜本身身子,也不爱惜我们皇家的血脉,竟是一身戾气,大声喝骂,掌掌见血,不时拳打脚踢。臣妾便出言喝斥其不该饶了太后您清修,也不该见了本宫还不知施礼,乃至还要出言欺侮,全无往昔的灵巧可儿,加上言语威胁,全然不将臣妾放在眼里,更无从谈起往昔主仆之情,叫本宫好生着恼。
柳瑶华眸色一闪,脸上柔了半分。
这是对此次下毒之事,起了狐疑?
亲王仿佛对路途不熟,是以在园子里瞎转,臣妾便让司琴引了王爷来交泰殿,而后倒是闻声围墙以外有女子大声呼喝――彼时,只一墙之隔,臣妾猎奇之下便去瞧瞧是谁这么没端方,晌中午分竟敢在永寿宫外大声鼓噪,扰太后您平静。
芭蕉竟是带上一丝浅浅的镇静,为宁妃还记得她这么一个小宫女而感到欣然:“那些日子,采女小主因孕期不适,燥烦难耐,婢子与另一个宫人触怒了小主,小主便发了脾气,才责打于婢子们,当时,就是娘娘您出言阻了去……”
不过明显,太后与华怡夫人望向她的目光只是更多了深沉与核阅,全无腐败通透之理。
没想到,那日挨打的宫婢还活着。
柳瑶华信心微转,眉间轻蹙,仿佛在翻扯脑海中影象,口中倒是随便道:“唔,这么一说,让本宫可要好好想想……李采女自从获封,本宫见她次数可真是寥寥无几,可每次仿佛都――不欢而散,次次都是不敬啊!呵呵,采女,你说呢?”
说至最后,声如蚊蚋,面上更加愧羞的紧。
柳瑶华当下倒是不急不恼,乃最多一分的都不上心,清然抬眸,对上那华怡与太后,道:“那一日,是太后您刚传了旨意,遣臣妾居于波纹小筑,不过因为那边久不住人,因而宫人们都在那边清算新房,而臣妾领了司琴绕着您这边的园子赏那倾城盛放的牡丹与芍药罢了。刚巧还赶上了您宣入宫来的承裕亲王――
瑶华见被点名,只是一顿,抬眸望了眼跪倒的芭蕉,“呵”了一声,笑道:“华怡夫人说的是,太后自会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