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的叫声,毛茸茸的身躯。
“吃鱼啦!”
源氏笑盈盈说:“公主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爱玩,没耐烦带孩子,嫌吵,本来在兰家时就丢给奶娘。她把孩子带走,把本来的奶娘也赶走了,成果这孩子认人,新找的奶娘又哄不住,整天到晚的哭。我去时,她已经焦头烂额了呢。我跟她好说了些,她便应了。”
他每天来看一看,但是,越来越冷僻了。
源氏跟公主见面,谈了几次,这天竟真的将凤儿抱返来了。贺若见了非常震惊,心中却也非常欢畅。源氏将这凤儿养在本身房中,当天又雇来一名奶母。
兰家,看门的老头子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碗,碗里装着新鲜的小鱼。老头子一边拿筷子敲碗,沿着园子一边走一边唤:“咪咪?咪咪?”
贺若看着这孩子,仿佛能看到他长大的模样了。这是个标致的男孩,长大了,应当又是个一模一样的兰延……
源氏说:“你若抚养他,莫非不会视他如己出吗?他父亲在天之灵若晓得,相必也能放心了。”
贺若皱眉说:“不是我不肯,是公主不肯将孩子还给兰家。我总不能跟孩子的亲娘去争。”
拓拔叡在想。
贺若将信将疑说:“你去?”
“咪咪去哪啦?”
贺如果十天半月也不到她屋里去的,凤儿抱过来,他却厚了颜到源氏屋里去看,一呆就呆了一下午,守着那小婴儿看个不止。凤儿吃奶吃的很凶,贺若看着,越看,越感受不成思议。
仿佛还能闻到一点那人的气味。
兰家的宅子已经被上了锁,奴婢也都被斥逐了,只留下一个看门的老仆人。夜晚,统统屋子的门窗都黑漆漆的紧闭,没有一丝灯烛光,看不到一点人影,听不到一点人声。庭中桂花披发着幽幽的香气,表示着这里曾有过的仆人居住,以及,将等候悠长的沉寂。
青年日日到宅子中看一看。直到有一天,那庭中桂花也干枯,最后一丝芳香也消逝无踪,再无一点人气了。青年感受没了意义,便筹办拜别了。
不过,确切是已经没有了。他已经传闻了宅子仆人灭亡的动静。
统统原封不动,只是代为保管,这些东西,等凤儿长大,天然都是要还给他的。现在他还小,家宅没人住,只能临时挂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