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后道:“你说的是实话,没人敢信赖,你的证据呢?”
拓拔叡嗤笑了一声,转过甚去,不觉得然:“谁晓得她是从哪偷来的。”
赵奇从腰间取出一枚玉佩来。寺人忙呈递给太后:“这是皇上临幸奴婢那日犒赏的。”
宫女泣道:“奴婢叫赵奇,是宋美人宫中服侍的。前段日子,皇上幸了奴婢,宋美人却坦白着这事,不让太后晓得。奴婢不敢求繁华,只是克日来感受身材不适,月事迟迟不来,奴婢心中日夜不安,唯恐真有诞育。此事无外人得知,届时奴婢有口莫辩,将受无妄之冤。奴婢实在惊骇,只能请太后做主。”
目连的母亲离开饿鬼道,进入牲口道,第二世变成了狗。演到这里时,便有一只真的黑狗上了台子,拓拔叡乐的前仰后合,直让太后看,常太后笑微微的说:“我晓得了,皇上别叫了。”
拓拔叡有些不愉。
常太后是佛教的忠厚信徒,固然不识字,却读佛经,礼佛事佛,难以设想她嘴里会说出这类话,世人都讶异。
冯凭指了刘襄嗷嗷哭道:“他,他阿谁我……”
常太后笑骂道:“你做的事,反过来讲别人别有用心。她能有甚么用心,不就是服侍你一场,希冀你给她个名分吗?这也是人之常情,没甚么好见怪的。你啊,就是偏疼过分了。”
常太后拦住拓拔叡,说:“皇上,你朝中的事,老身不管。可这后宫的事,是皇家的家务事,老身不能不管。我可不准你由着性子来。她若说的是真的,我可要责备你了,你是天子,对后宫要一视同仁,如何能如许偏私呢。这类事你瞒着不准人说,她如果然怀了你的骨肉如何办?”
这话一出,四众皆惊,常太后都惊了。宋美人骂道:“你这贱人!胡说甚么!”
太后过寿,哪轮获得她一个小宫女来贺寿。常太后摸不着脑筋了,转头问拓拔叡:“皇上,这又是甚么节目?”
常氏笑:“皇上这话在理,谁还能不杀生,不吃肉了?我们不也要吃肉吗?人不杀生,不吃肉,那不是要饿死了?佛祖也会见怪的。”
正看到要结束,俄然有个宫女走上来,跪下说:“奴婢还太后贺寿。”
拓拔叡道:“连这都不清楚,朕是傻子吗?”
拓拔叡道:“朕就在这里,有甚么事情问朕就是了,问她做甚么?轮获得她说话吗?”
常太后和拓拔叡一看她这个模样,又都同时笑了。拓拔叡拉了她靠在膝盖上,两个手搂住,说:“如何了?哭甚么?”
冯凭抽泣道:“他说他跟我玩捉迷藏,让我去藏,然后我就去藏起来了,他就来捉我,把我捉到了。”
小常氏闻讯赶来,照着儿子脸就是一巴掌,打的刘襄哭哭啼啼。小常氏非常难堪地向天子和太后,冯朱紫赔了礼,抓动手将刘襄带走了。
拓拔叡道:“你固然持续编。”
常太后讶异道:“这不是皇上的节目吗?”
冯凭还小,不晓得男女之事,加上她和刘襄一贯干系挺好,常常一起说话玩耍,就感觉亲了一下也没甚么。
拓拔叡大声道:“行了!朕对他已经够宽弘大量了!”
苑中正在演傀儡戏,五颜六色衣裳的傀儡在戏台子上做出各种行动,念出戏词,咿咿啊啊开了场。拓拔叡靠坐在胡床上,翘了个舒畅的二郎腿,一边不住嘴地吃着樱桃,一边指着戏台子上给太后先容:“这出戏叫目连救母,太后快看,刚上来这个女的就是目连的母亲,她叫青提夫人。这个女人贪婪鄙吝,从无敬佛礼佛之心,好杀生,不晓得积德,身后被打入阴曹地府,日夜刻苦刑。幸亏她生了个好儿子,目连不忍心看母亲在天国刻苦,因而削发修行,得了神通,救她母亲离开饿鬼道,重入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