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夫人害怕丈夫,连声诺诺,不再多言。
常山王妃见这几人脸颊晕红,酒气袭人,倒不好再多说甚么,催着去洗漱用膳,又叫去喝醒酒汤。
“这才是第一次,”乔毓低着头, 惨白有力的辩白道:“如何就能说是‘又’呢。”
……
“去吧,”乔老夫人笑眯眯道:“早点返来吃午膳,叫二郎他们一起来。”
乔毓笑嘻嘻道:“晓得啦!”
乔毓蔫哒哒道:“佩服。”
她抬眼看了看,便蔫哒哒的低下头,也不吭声。
秦王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葵扇,边为她扇风,边笑道:“下午吗?那倒来得及,我与皇兄为小姨母摇旗号令。”
如此到了午膳时候,几人便一道往乔老夫人院里去用膳,谈笑着吃了饭,又乖乖到院子里去罚站。
“你懂甚么?”
秦王笑着应了声:“好。”
她扭过甚,剜了乔毓一眼,终究回身拜别。
唐九娘哭得眼睛都肿了,倒是于事无补,南安侯向来宠嬖这女儿,加上唐贵太妃爱好幼妹,故而唐九娘在府中惯是集万千宠嬖于一身,现下欠了这么一笔债,南安侯抬手就是一个嘴巴,还要再打,却被南安侯夫人拦住了。
秦王点头道:“我同皇兄一起去。”
“还没有收到呢,”乔毓看似谦逊的摆摆手,美滋滋道:“明天他们如果送来,那便算了,如果不然,我就亲身去要,看他们嫌不嫌丢脸!”
至于打斗打斗这类事情,都是武家后辈,如何会放在心上,当天晚间便里手宴道贺。
天子仍不睬政,朝政便由皇太子措置,故而到了第二日,直惠邻近中午,皇太子方才叫上秦王,出宫往卫国公府去。
乔毓仰起脸, 委曲兮兮道:“他们说我是阿爹的风骚产品,还说我们家粗鄙不堪……”
“你看,”乔老夫人透过窗户瞧见这一幕,点头道:“这孩子记吃不记打,又要出去惹事了。”
“这有甚么?”提及此处,乔毓对劲起来:“那几小我欠了我好大一笔钱,只要吴六郎还了,其他人还装死呢,等着吧,我缓过这口气来,就去他们家找费事!”
乔老夫人叫住她:“等等,先喝口汤,免得待会儿嗓子发干。”说完,又亲身倒了给她。
卫国公眉头一跳:“他们说甚么了?”
这是她第一次到申国公府,略微一瞧,便感觉不扎眼,勒马愣住,昂首挺胸的到了章家府门前。
“由她去吧,”常山王妃轻摇团扇,发笑道:“有太子陪着,我们还担忧甚么。”
乔毓抬额头生了汗意,随便擦了擦,又手扇了扇风,问廊下静待的常山王妃:“姐姐,畴昔多久了?”
“明德皇后年青时候欺负我,好轻易她死了,她mm竟然还欺负我儿子!”
申国公夫人听女儿讲,说这日输了五万两银子,几乎从椅子上跌下去,正待骂儿子几句,却见他躺在塌上面色惨白,人事不知,禁不住停了口,垂泪起来。
如何办?
秦王却笑吟吟道:“我听人讲,说昨日小姨母威风得紧,可惜无缘一见。”
乔毓忙停下身,咕噜咕噜几口喝干,迫不及待道:“阿娘,我走啦!”
南安侯夫人搂着女儿哭道:“还不如想想如何体味此事,这才是个端庄!”
“还抢着揽事, ”常山王妃气笑了,眼底却有些对劲:“你们很有义气啊。”
“啧,”乔老夫人高傲道:“比你大哥、二哥这几年攒下的俸禄还要多呢。”
秦王笑道:“谁说不是呢。”
常山王妃好轻易硬起来的那颗心,俄然间软了下去,将戒尺丢掉,起家摸了摸她的头。
又问乔毓:“受伤了没有?”
常山王妃嘴上训了这几只皮猴儿,内心倒是欢畅的,乔老夫人与昌武郡公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