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院里灯火透明,却静得很,大门虚掩着,悄悄一推就开了。
“让她出去吧!”李王妃懒懒道。
玉栀忙拉着清茶的手徐行移到一侧,笑盈盈先容道:“这位是王妃身边的马女医,来给水荇和水莲两位姐姐看伤!”
玉栀笑微微道:“今后我和清茶卖力取饭,香草,你和秀云卖力把用过的杯盘碗筷送归去,可好?”
马女医忙道:“探听过来,是金氏从城外别庄选送来的!”
夜已经深了。
马女医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二公子如何样了?”
王府各处都上了灯,到处都是灯笼,照得整座王府如同白天。
水荇眼泪流了出来,闭着眼睛捋下腕上的莲斑纹银镯子,递给了玉栀,声音微小:“麻……费事你了……”
马女医会心,持续道:“杨氏仿佛很看重这个玉栀,还叫到翠微居去服侍老二;奴婢冷眼瞧了,这个丫环生得极好,性子也稳,倒是个好的!”
第二天凌晨,玉栀和清茶早夙起来,洗漱罢一起去打扫凌霄院。
她见这个小丫环约莫十四五岁,年纪不大,但是生得倒是绝色,身形袅娜,不由暗笑,心道:王妃真是聪明,这凌霄院随便一个小丫环都如此仙颜,等林佳知了人事,不被这些狐狸精掏空才怪!
这副新承恩宠的慵懒模样,只气得和她打叶子牌的许夫人、韩夫人和丁姨娘面上带笑心中抱恨。
玉栀一行人进了凌霄院。
“不必了!”马女医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睛,“左不过和水莲一样,都是屁股被翻着花了,有甚么可看的?也涂抹这盒药吧!”
昨日逢五,郡王林涛在李王妃房里歇了一夜,早上用罢早膳才分开。
清茶以玉栀马首是瞻,天然没有贰言,秀云一贯没有主张,香草一贯穿情达理,三人都点了点头。
马女医垂着眼皮大喇喇坐在那边,并不焦急。
因为怕水莲水荇夜里叫人,这一夜玉栀和清茶没有分开,两人搬了铺盖过来,挤在水荇窗前的竹榻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