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坐在大殿内的锦榻上,兴平郡王的母亲李太妃陪着她在左边的绣墩上坐着。
朱皇后已经动了心,垂着视线,冷静思考着。
韩青苦衷重重,不像昔日那样风骚俶傥谁都要撩一撩,径直进了暖阁。
想到韩青那姣美的脸,年青有弹性的肌肤和那一对大长腿,朱皇后内心火烧普通,火烧火燎的。
谢玉蝉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暖阁内里挂着几盏画着四时花草的宫灯,披收回莹洁的光晕。
朱皇后洗罢澡出来,肌肤白里泛红,眼睛水汪汪的。
她是一个极其固执明智的女人,却不知不觉陷进了韩青的情网里。
韩青闷闷道:“没有。”
她坐在妆台前,谢玉蝉带着几个贴身宫女婢候着。
信纸是精彩的玉雪笺,上面是娟秀的簪花小楷,是皇后的笔迹,写着温庭筠的一句诗――“小巧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朱皇后把手中的白玉碗递给金瑞:“随本宫去慈宁宫奉养太后!”
一时打扮结束,朱皇后打扮得脂浓粉艳,扶着谢玉蝉走了出去,在正殿上坐了下来,接过金瑞奉上的燕窝粥吃了一口。
朱皇后沉吟着:莫非是没给韩青的外甥林伦安排职位,韩青不欢畅了?
良辰:“……您都出来了半个时候,如何会没到手?”
见朱皇后又是一副神思恹恹的模样,谢玉蝉摸索着道:“娘娘,仿佛好久没有见过韩大人了……”
女官谢玉蝉亲身抱着一个插好的花瓶走了过来,浅笑着把那芳香扑鼻的花瓶放在了一边描金雕花的檀木小几上。
慈宁宫此时灯火透明,热烈得很。
永泰帝坐在右边的雕花檀木圈椅上,而李太妃的娘家侄女李淑妃则坐在永泰帝的身边,正说着李太妃的孙子林仪读书时的趣事,一时谈笑晏晏。
闻言谢玉蝉的脸有些白,身子也摇摇欲坠,她悄悄答了声“是”,退了下去。
她实在早就思疑韩青在内里有女人了。
他彻夜在外务府值夜。
东风几度以后,韩青洗了个澡,跟着大寺人韩志明仓促拜别了。
良辰在一边冷眼旁观,见韩青又在书房里发楞,终究忍不住了,便悄悄问道:“大人,那夜您到手没有?”
朱皇后见他过来,直起家子,伸出左臂揽住了韩青的脖颈,害疾似的用力吻住了韩青,右手却隔着衣服摸到了韩青上面。
朱皇后笑容温暖:“到底愿不肯意?”
美景承诺了一声,自去筹办。
朱皇后媚笑着又爬了过来:“说,你如何感谢本宫……”
宫灯下立着一个穿戴玫红绣花锦袍的女子,恰是女官谢玉蝉。
这几日韩青一向有些非常,常常坐在书房里发楞,好几次朱皇后命人传召,韩青都找了个来由敷衍了。
朱皇后埋头润色的脸上现出一抹得体的浅笑,道:“金瑞、景瑞,本宫把你们赐给韩大人,你们情愿么?”
这是她想了好久才想出的体例,恐怕朱皇后回绝,是以心中惴惴不安,心跳很快,眼睛也亮晶晶的。
谢玉蝉立在内里,听到内里清脆的撞击声,内心也有些迷惑:韩青此次如何这么英勇?他但是很少这么着力的啊!
韩青心乱如麻,面上倒是怡然的笑,抬腿走了畴昔。
夜幕来临,披着玄色大氅的韩青在福宁宫大寺人韩志明的引领下进了福宁宫的后花圃,穿过松林小径,来到了殿后暖阁。
朱皇后垂下视线,半晌不语。
双胞胎中景瑞更聪明,她悄悄道:“奴婢姐妹都听皇后的!”
谢玉蝉神采惨白肃立在一旁,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攥住,经心养护的指甲刺破了手心,也令她稳了下来。
朱皇后顿了顿,叮咛景瑞:“你去看一看,看陛下现在是不是去了太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