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会抹。”
叶青梧连连包管,洛熠宸还是送她到了后院,其他处所他再进便不太合适了,叶青梧挥挥手,“早点归去歇了吧。”
叶青梧双手捧着阿谁葫芦,葫芦里装满药酒,一步一步,走进书房时,葫芦几乎从她的手中滑落,身后的人快走两步,趁着葫芦落地之前一把捞起,递到她的面前。
孰料,他看着她非常当真的摇了点头,苗条的手指捻着一丝白绢拂过她的唇畔,拭净那一丝药渍,“不,我学来并非是哄别的女人家高兴的,我只哄你。”
一张娇美的脸垂垂染上一丝丝红晕,烛光之下映托之下,令人爱不释手,男人的手自她脸上抚过,摩挲,更加沉沦。可终究,他轻咳一声,“夜深了,回房歇了,如何?”
叶青梧不由扯唇一笑,如霎那花开,动惊民气,她朝前走了几步,挥灭蜡烛,却在夜幕当中凝睇着他,说道:“你这模样……可真丢脸。”
“无碍,总之,伤了你的人,不是我!”
“我,我才没有,”叶青梧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在闻这药酒里有甚么药材?有当归,有……”
叶青梧苦笑,“不是伤了我,是如你那年一样,一刀入心,几乎丧命。”
叶青梧捧着小盅不由微微蹙眉,浓浓的苦涩和血腥的味道让她吐了吐舌头,却被男人弹了弹下巴,“快喝,堂堂城主大人,莫非还怕苦不成?”
多少次半夜梦回魂牵梦萦,这个声音始终缭绕在耳畔,叶青梧微微低头,数月来未曾涌起的感受自心头喷涌而出,委曲极了,男人感喟一声,嗓音规复如常,“是我不好,青儿……”
她听他轻叹一声,“药呢?”
轻叹一声,叶青梧将衣袍清算整齐,低低的说道:“疼!”
叶青梧思考很久,实在记不起那日看到的阿谁“洛熠宸”究竟穿了甚么样的靴子,只得烦恼的摇了点头,“我不太记得。”
回房洗漱换衣,叶青梧想起腰侧的伤时已经躺下了,便不想再动,再次翻开被角,恐怕冰冷的手脚一夜都不能和缓了,叶青梧吐吐舌头,压紧被角躺进被子里闭上了双眼,却听一声轻微的响动,床畔已然多了一人,“早该晓得你不会好好擦药。”
“叶宸”试着抬手,放在她的肩头,悄悄捏了捏说道:“青儿,对不起,让你受委曲了。”
“留下吧,我堂堂城主,还不能找小我暖床?”女子慵懒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娇柔,若再被回绝,叶青梧是决然不会再说出第三次的。
她微微点头,颇是不解。他挥灭烛光,手按压在她的脉上却没有松开,如以往那般替她温养血脉,好久以后,直到叶青梧垂垂睡着了,他才收了势,回身拜别,手却被人反手握住,他带着不解之色,“青儿?”
“该当青了。”
叶青梧:“……”
他起家便朝外冲去,叶青梧当即抓住他,脱手仓促,腰间撞在桌角上,叶青梧痛的低呼一声,他立即回身揽住她的身子,“如何样?很疼?”
身后男人一滞,忽的上前两步,一下将叶青梧压在门上,四唇交叠,浅尝辄止,难舍难分。
“去杀了他!那日只要他呈现在南砚的即位大典上,厥后又无端消逝,若非是他,我想不出另有别人!”话中戾气横生,他怒不成遏。
“我……护送你回房。”
叶青梧当即哑然,笑的花枝乱颤,“你若看不出甚么,我又不会笑话于你,你这身份,何时也说出这类话来了。”
待看清她心口那两道看起来一模一样的疤痕,只不过一条看起来仍然狰狞蜿蜒,一条陈迹已然淡薄了些,男人呼吸门蓦地减轻,他谨慎翼翼的抬手,摸索好久,终还是未感落下,模糊间叶青梧听到一阵“咯吱吱”的响声,半晌以后,他才问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