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抱起叶青梧往城主府跑去。
“……无事。”
南砚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再说出甚么。
“如果在宫里闷了,娘亲无妨出去走一走,儿子传闻,陪娘亲一起扶灵返来的那几小我还在都城,想必是担忧娘亲的。”
叶青梧悠然醒来时,只要江鹧鸪守在床侧,叶青梧轻咳几声,胸口传来钝涩的疼。
“这是我该做的,但是,皇兄留下的圣旨你筹办何时公布?”
她一身缟素,眸光暗红,阴云覆盖,一日一日,坐在洛熠宸的棺木旁。
叶青梧幽居深宫当中,足不出户,除了南砚和子苏以外,竟谁都不肯见了。
“那条河最后汇入了月河,城中百姓在月河里打捞了几天赋打捞上来的,跟皇上很像,只是身上和脸部都被沙石磨得走了样,娘娘,节哀啊。”
国丧,守孝三年。
不远处传来大声呼和,奔驰至近前将叶青梧一把扶起,轻声问:“城主没事吧?”
“城主,城主!”
成果夏至手中的汗巾擦了擦,叶青梧缓缓笑了笑,“为何夜深了还不睡?”
“有何不成?”叶青梧挑眉。
她身子再次一软,“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软软的朝地上摔去。
“城主!”丁飞大呼一声,“获咎了!”
叶青梧一怔,泪再次无声落下,微微点了点头,交代道:“去安排一下,我要扶灵回京。”
上天是在奖惩她吗?怪她兴风作浪,但是为何要让洛熠宸来替她接受这统统?
他轻叹一声,望着叶青梧欲言又止,终究只是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叶青梧喉头哽咽如刀割,无声垂泪。
夏季的夜里,叶青梧一袭白衣,在梧桐苑的梅花桩上练功,身子比起以往,已经全然规复了,再无性命之忧,而她,却半分没有高兴之色。
叶青梧沉默着将白布掀到他的腹部,解开他的寿衣,即使身上的被沙石割出很多陈迹,还是能一眼看到胸口的伤,向外泛着。
乾泰宫中,洛青阳朝叶青梧抱了抱拳,“节哀。”
“嗯,好多了,今后不必再担忧娘切身子了,娘亲会陪你们好久的。”
叶青梧几近站立不住,“这是……”
洛青阳大惊,“你不筹办公布圣旨?”
足足两月,叶青梧不发一言,回到康源都城,震惊朝野。
“为何?为何?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