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山坡,两人转动了一会儿便停下来,叶青梧一把拉开面前的布条,却被刺目标阳光刺痛双眼。
脚下是一条青竹做成的水车,水声漓漓,甚是好听。
那人虽在劈柴,腰间却挂着一柄短刀,跟着他的行动来回摇摆,叶青梧瞳眸一缩,不由诧然。
方怀望着停下脚步,幽然叹了口气,三年来,她未曾落过一滴泪,家国天下,他国来犯,她向来平静安闲,何时有过情感外泄之时。
叶青梧却没有看他,目光怔怔的望着那院中劈柴之人,她曾在画作里画了三年的人,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足以她能够辩白。
“不试怎会晓得?”叶青梧低低的说了一句,走入这茫茫的雾气当中。
“女人……”方怀惊呼了一声,未等上前却被叶青梧脸上突然掉落的泪滴震住,跟从叶青梧多年,几克日日相伴,他却从未见过她的泪水。
叶青梧悄悄的望着方怀的方向,心中轻叹一声,点了点头,“这一次,不管产生何事,你都不必为我捐躯,若遇艰险,保命为上,方怀,我若死了,便将南砚与子苏尽数拜托于你。”
女子凄厉之声震慑耳膜,连同灶房内烧饭的人都走了出来,是个年青的女人,见那人被抵在石桌上停顿了一下便快步上前,“女人,你认错人了吧?他不叫你说的阿谁名字,他叫大河?”
“嗯。”
“方怀,你随我来。”
两人沿着青石巷子信步向前,走了不远,便见到一户人家,炊烟袅袅,院中有人在劈柴,方怀张口便想要问路,冷不防被叶青梧一下子抓住了手臂。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叶青梧怔了一下,在虚空中伸手捻了捻淡淡的雾气,问道:“方怀,你看,这是否是雾气?”
叶青梧一怔,隔着泪眼迷蒙,一眼便发明男人冷然的眼底掠过的不耐的神采以及紧紧抿起的唇角,他未曾看她,却起家掸了掸他的粗布衣衫,单手拨了她一下,便在她身边颠末,手中的斧头抡圆“啪”的一声,手起手落木料四分五裂,冷然的脸部仍然没有任何神采,方才拉开叶青梧的女人却颤了一下,吞了吞口水,“大河哥,你莫要活力,我看这位女人是认错人了。”
两人沿着巷子走了足足两天,直到连完整落空了方向,才终究见到茫茫当中,模糊带着一丝潮气。
怔怔的寂静了半晌,她俄然问道:“方怀,若这是我的一个梦,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