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罚你做朕的皇后吧。”
她看的心中一凛,可皇后之位是千万不能做的,只好梗着脖子点头,“是啊。”
肖雪微微怔了怔,她奉侍在身边的那些年,从未见他耐烦不好过,非论多少大臣的奏表,他都能一一看完,不懂便问,任何混乱烦琐的政事,也能一点一点疏浚,谋定而后动,为何会耐烦不好呢?
用帕仔细细的掠过他的胸膛,倒是不敢用本身的手碰到分毫,这几年,她在浣衣局中,日也洗,夜也洗,双手早已粗糙的不能看了。
跪在地上很久,洛南砚却俄然拂灭了烛光,“跪够了,就上来给朕暖床,这才是现在独一的用处。”
乾泰宫的后殿里,流水潺潺,她跪在水边,“皇上……”
“给你的东西好都雅看,一会儿有嬷嬷过来教你端方。”
肖雪吞了吞口水,再次叩了个头,“奴婢,服侍您沐浴。”
肖雪一时怔然。
缓缓的从后殿出来,洛南砚已经靠在床头看书了,她一时宽裕难以矜持,待殿里没了人,几步畴昔跪在他的身畔,“皇上,请您放过奴婢吧。”
“不知是谁?”
洛南砚靠在池边,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步一步入的池水来,这池水是死水,她也不必担忧本身污了这水。
她面色更红,慌乱的别开目光。
她看了她们一眼,缓缓从池子里出来,不过,这一次倒是被人奉侍着换衣,锦衣华服,皆是皇后的阶品,固然只要常服,她却已经莫名难以接管。
她茫然的望着面前的身姿伟岸的圣上,不过少年人,举手投足间却风韵俊朗,一派风骚。
他微微点了点头,“这些年,可曾在宫里祭奠过你父亲?”
洛南砚凉凉的道:“自重?朕本日不但要自重,还要承了你的重。”
“……”张宝端嘴角连番抽搐,额头上盗汗滚滚,这话自是他说的不假,他瞥了眼一样跪在地上的肖雪,叩了个头说道:“是,皇上。”
“可我这一身……”
肖雪微微愣了一下,汤水畴昔,南砚俄然脱手,以手做刀,从她的身上劈过,裂帛声声,肖雪猛地惊住,“皇上。”
洛南砚悄悄啧了一声,“无事,不消捞了,一会儿让人来打扫了便是,这类册子外务府另有无数,没事了,你多看看。”
肖雪长长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皇后,哪怕是让她每日打扫龚房,她也乐意。这皇后之位,定然要请一个德才兼备,能帮的上他的女子来做。
他带着一身水汽,从池水中起家,身无寸缕,却毫不避讳的当着她的面擦干了身子,穿上里衣出去了。
洛南砚轻笑了一声,“你本年多大了?”
仍然是三年后的仲夏夜,他夜里躺在池水中乘凉,轻沾了几杯薄酒,俄然指着她说:“过来。”
张宝端浑身一颤抖,“为,为皇上……选妻。”
“为何?”
暗夜里,不知谁悄悄感喟了一声。
张宝端连滚带爬,上前将肖雪从地上扶起来,跪地行打大礼,“主子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女人在这宫中多年莫非还看不明白?这宫里,只要皇上说妥了,便是不当,也妥了。”
肖雪沉默。
第二日醒来时,洛南砚正在换衣,她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喏喏的站在那边,不知该如何是好,“皇上,奴婢……”
洛南砚侧头看了她一眼,“朕成年了。”
一向到了下午申时,洛南砚返来,见到她正在和嬷嬷学端方,就进了内里,一句话都未曾说。
洛南砚留下两句交代,回身走了。
他率先迈步朝前走去,肖雪仍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张宝端在中间再施了个礼,“娘娘,我们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