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砚翻了翻她挑好的那些花腔,叹了口气,抬手就在她的头上揉了两把,好好的发髻弄得有些混乱,子苏忙从他部下躲开,“哥哥!你做甚么!”
“哥哥,”子苏听他这么说,内心也有些舍不得了,一起长大的哥哥,比她大不了半个时候却从小拿她当小孩子一样疼,名义上是哥哥,实际上却像父亲一样心疼她。
洛南砚悄悄靠在她的身前,望着内里很多花都开了,俄然说道:“传闻你这些日子一向都没如何出去?”
子苏一时不知该是羞怯,还是该感激,眼圈红红的看着他,竟未能说出话来。
公开里摇了点头,她没再说别的。
怕是用不了两天,秦风等人就会来找他告别了。
江鹧鸪细心的为他把了脉,收起脉枕时,面色安静。
肖雪掩唇一笑,“皇上何不奉告公主,已经在帮公主选址建府了?”
洛南砚这才舒坦了一些,幸亏这mm没有白疼,到头来也是舍不得他的。
一想到没有人占有子苏的视野了,洛南砚内心有些舒坦。
“我也感觉奇特,”洛南砚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清楚,“故而前段时候秦大人便急吼吼的来我这里讨旨意,想让我为他赐婚,能够就是想着皇命难违,秦风即使再绝情也不会扳连秦家数十条性命于不顾,可他却没想到我将这旨意给采纳了。”
只是沉默了半晌,又交代道:“我看那秦家不是好相与的人,前段时候我着人查了查,秦风的娘亲死的时候就不明不白的,他娘身后,秦大人就立即扶了他现在的夫人上位,便是因着这一点,秦风恨死了他爹和这个继母,便在先前他娘的院子里住着,多年苦读以后,在都城也是小驰名誉,秦大人还觉得他会下考场为秦家争光,谁晓得秦风却一拂袖行走江湖去了,一去就是多年。”
“皇上和肖女人莫要担忧,老臣只是感觉肖女人的气色跟之前有些分歧罢了。”
等看着张宝端也分开了,洛南砚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亲手养大的mm,竟然就这么送出去了。
肖雪却苦笑一声,话虽如此,可舍不得公主刻苦的,不还是皇上吗?
洛南砚瞪了她一眼,“陪朕下一局!”
“欺负欺负你啊,如果现在还不抓紧机遇,今后想必都没有机遇了。”
他笑了笑,仿佛表情极好。
“只是想着服侍皇上,如果身边太医不能及时过来时,也能将皇上服侍的好一些罢了,让皇上谬赞。”
“哼,他倒是个会当好人的。”
肖雪也笑着看着他,只是那眼底深处躲藏着一抹哀思。
“便是不奉告她,她还急吼吼的要嫁出去呢,如果奉告她了,岂不是她更焦急了。”洛南砚哗啦啦的玩弄着棋子,烦躁之意显而易见。
“如此甚好!”
肖雪和锦芳等人在旁看着,都不由替子苏疼。
洛南砚倾身在她肉嘟嘟的脸上掐了一把,直把子苏掐的龇牙咧嘴的才松了手。
“只要能在皇上身边,只要能服侍皇上,奴婢学甚么都行。”
洛南砚难过满怀,朝锦芳等人挥了挥手,“搁着吧,转头朕交代人去做。”
洛南砚便知没甚么题目,江鹧鸪也没有说甚么,只是昂首看肖雪时,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说道:“肖女人,可愿让老臣为您把评脉?”
每十天,江鹧鸪都会来给他请一次安然脉。
子苏微微点头,“嗯。”
现在,她也适应了用一只耳朵听声音,倒是不感觉如何别扭了。
肖雪有些苦笑不得,“皇上,现在公主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呢,下个月举子进京测验,出成果要一个月,殿试还要再一个月,便是那秦风幸运得了状元能与公主订婚了,不还是订婚吗?甚么时候结婚,不还是皇上说了算?若皇上和太后娘娘舍不得公主,婚事已定,多留公主在宫里两年又有谁能挑的出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