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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珠踩着碎步仓猝端着水出去:“王妃娘娘……”一日不封赏,便不成改口为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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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珠抬开端,仓猝擦擦眼泪,既然主子决定了,她就会跟着,刀山火海,她愿陪着:“是。”
她在七皇子不得圣心的时候下嫁,从无贰心,筹划家务、摒挡后宅,厥后也陪着夫君举旗征讨,一起颠沛流浪,从最后见血惶恐的大师闺秀,到饿殍遍野下仍然面不改色的现在。
端木德淑慢悠悠的拘着净水,温热的水流从指尖溜走,悄悄一沾,便收了手,接过戏珠手里的毛巾。
“闭嘴!再哭就换明珠过来!”谁承认她会母范天下了?现在皇宫里大家凑趣奉迎的是那位已经住进主宫的女人!
戏珠的头失礼的深深埋在娘娘的脚上:娘娘,奴婢的娘娘……即便不是皇后,贵妃、四妃老是少不了的,为甚么非要争那至高之位——
但转念一想,他收了她的帖子,应当是……
过了半晌,端木德淑冷傲的目光又渐渐规复安静,重新拿起玉梳,丝丝缕缕、漫不经心滑过三千青丝。
温馨的青石殿内,穿戴粉色直裾的婢女戏珠无声的急走两步,冷静的在香炉里添好新香,又轻手重脚的退了出去。
戏珠心疼的垂着头站在王妃娘娘身后,内心忍不住为王妃娘娘落泪,可这能怪的了谁,娘娘是受不得委曲的人,又是争强好胜的性子,怎能委曲本身给其她女子施礼,若想安度暮年,皇后之位便不得不争。
说不恋慕是假的,能被至高无上、运筹帷幄的他放在心上,是多么的光荣。
她也想过用多年的伉俪豪情,和两个过世的孩子,激起他的怜悯之心,为本身谋个出息。
端木德淑从匣子里踌躇再三后,选了一支淡粉色的多枝珠钗,没入发中,一粒粒的小珍珠顺着墨色的长发垂下,轻巧的搭在肩上,与肩膀上的金线暗花的牡丹相得益彰,她到底是下认识想把本身打扮的娇俏一些,增加一丝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