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趁着四下无人时，他偷偷跳进冰冷的水池里，把缠在水草中的圣旨捞登陆。
说到这里，卫泽脸上俄然浮起一抹薄红。
一声来自傅皇后，另一声，竟是还在病中的碧瑶夫人喊出来的。
周瑛华想找卫泽探听西宁国使团的人是不是去过质子府，俄然想起韩宁也在一旁，不好开口问。
韩宁抬高声音：“育碧公主和庄王在椒房殿打闹，不晓得如何动起刀子来了，庄王的胳膊被刺伤了。”
傅皇后扑到卫康身边，一把推开披头披发的碧瑶夫人：“看看你女儿做的功德！康儿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偿命！”
“嘘，别出声。”
女子像模像样叹了口气，“只是不知当时候小女能不能伴随在君王身侧。”
卫康当着他的面把圣旨摔进鲤鱼池中，他有力抵挡，只能看着飞溅的水花，冷静咬紧牙关。
声音像是在温水中浸过似的，珠圆玉润。
韩宁提着裙角一起小跑，几个宫女跟在她身后，神采都有些欠都雅。
他的和顺向来都是留给碧瑶夫人母女的，而这个和他说话的女子嗓音娇滴滴的，一听就晓得绝对不是碧瑶夫人，可周慧帝现在和顺款款，满含柔情密意，仿佛对那女子宠嬖至极。
周瑛华拍掉头上落的积雪，戴上兜帽，纤指翻飞，系好绸带：“内里太冷了，先回寿安宫，让侍卫们去找吧。你又不熟谙宫里的路，别走丢了。”
见卫泽的神情有些不安闲，周瑛华淡淡一笑，并不戳破。
“是育碧公主。”
“出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