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天在傅家和质子府两端闲逛,没甚么野心,也没甚么抱负,只想一天吃三顿饱饭,攒点铜板零花,买几件和缓衣裳,闲时能时不时溜出去逛一逛。
管家却不信他的话。
称心倒是一脸安然,笑呵呵凑到榻边:“公主?”
哭得撕心裂肺,让人不忍卒听。
刚踏出配房,便有一个青衣老者凑上前来:“如何样,她承诺照顾我们公主吗?”
说着,她还攥紧拳头,做出一副要和人打斗的姿势。
侍女门一边抹眼泪,一边诉说家中父兄的惨状,有几个说着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要不是那天刚好卫康在府里大发脾气,闹着要人去冰窖把傅皇后赐给他的镀金掐丝珐琅冰盒抬走,卫泽早就一命呜呼了。
老嬷嬷仍自忿忿:“甚么阿物!不过是一个宫女生的罢了,竟然不把我们育碧公主放在眼里,等回了西宁,看她还如何放肆!我这就归去禀告皇后娘娘,太薇公主太不识相了!”
唯有那一次,他实在太惊骇了,慌乱之下冲进卫康的书房,突破卫康的砚台,把卫康气得暴跳如雷,命人把他抓住。
说着话,来人“砰砰”几声,磕了几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