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俗艳小说是从那里来的,不消说,祸首祸首必定是曹平和陆白那两个马屁精。
“奴婢明白。”
荷花或粉或白,嫩蕊凝珠,盈盈欲滴,花种有重瓣粉莲、重瓣白莲,粉色鲜艳,如同落霞映雪,红色端庄,好似凌波仙子。
周瑛华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们太太呢?”孟巧曼吐出蜜饯,招手命人上茶,蜜饯固然甜腻,但却甜不到内心去。
卫泽内心叫苦不迭,脸上顿时不由一阵滚烫,哼哼唧唧想讳饰几句,却说不出整话来。
冯宝晴神采一变,目光暗沉下去,难怪连她姨娘都顾不上跟她说话了!
另一个丫环尖声道:
哎呀,还是来迟了一步!
吴嬷嬷咬牙切齿,嘲笑道:“夫人,不如把她们全都打发到奴役房里去浆洗衣裳,这后院正缺几个做粗使活计的丫头呢!”
何姨娘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如果皇后真的故意要汲引太太,何必赏下那几个如娇似玉的美人?清楚是给太太添堵么!
周瑛华嘲笑一声:看来卫泽还真的是下了苦工夫,之前他连字都认不全,现在不过数月,已经能读懂贩子艳|情小说了。
一个婆子唉声感喟道:
冯宝晴虽是庶出,但因为是将军府和永宁侯府独一的娇蜜斯,自幼受父母和长辈娇宠,懵里懵懂,并不知事,不过见一起上遇见的婆子丫头们个个都面带忧色,她也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夫人可真不幸,这还病着呢,又来一道雪上加霜!”
莲蓬都是现摘的,鲜绿翠绿,嫩得能掐出水来。
想起袁茂被偷走的那份书稿,周瑛华微微蹙眉,深思半晌,“让人备下轿辇,本宫要去景春殿看看。”
孟巧曼眉头轻蹙,“我顿时写信,让人去丞相府问一声。我们侯爷和冯将军都是搀扶新帝即位的大功臣,也许是皇后成心汲引,才把mm伶仃留下了。”
周瑛华想起宿世各种,内心俄然变得温和起来,卫泽也到了开窍的年纪,偷偷观阅几本贩子小说,没甚么好苛责的。
何姨娘低着头,谨慎翼翼道:“回夫人,几个宫女都在外甲等着呢,是宫里的内监公公亲身送出来的。”
不识字的内监、酒保们环伺摆布,看着恶劣非常的小天子昂扬读书,每小我的脸上都不由得暴露欣喜的笑容:皇上如现在苦好学,今后必然是个明君!
周瑛华嘲笑一声,懒得寒伧手脚生硬、脸红脖子粗的卫泽,只作不知情的模样,将几本换过封面的书一一塞回书厨,顺手翻了几本神怪志义。
待快意退下,称心卷起珠帘,抱着一捧新奇水灵的荷花,兴冲冲窜进东暖阁,“娘娘,这是皇上亲手摘的花,给您放在房里插瓶。”
“袁侍讲的病好了吗?”
说罢,他一挥手,宫人们担着几只装满莲蓬的大竹篓子,哼哼哧哧走进书房。
含章殿。
这模样,和上辈子大外甥冯宝姬在书房里偷看话本小说,被她偶然间撞见时,几近一模一样。
“别的。”周瑛华放下细瓷茶盅,低头整了整裙摆,“西宁人有点茶的爱好,明天听几位命妇说永宁侯夫人平时喜好点茶,让人备一匣子桂花、玫瑰、梅花和兰熏花,送给侯夫人。记得和侯夫人说,匣子里的点茶花是本宫亲身看着人制的。”
“可不是,曹侍从和陆侍从还让人找来钓竿鱼篓,引着皇上在柳树荫下垂钓,连用饭都顾不上了。”
“我们太太还在宫中,没有出来。”何姨娘这才道明来意,“老爷去西北大营巡查,猜想要三今后才气回府。不晓得宫里现在是甚么情状,今早去觐见皇后的其他夫人、太太都返来了,只我们太太不见人影。想托侯夫人帮着问一问交好的夫人们,我们太太是不是在宫里有甚么不当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