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位大齐太子,我与晏平也算得旧识,是以拿凤朝闻做借口,打着体味时政的幌子约了晏平,他竟然也利落的承诺了。
我爬起来梳洗清爽了,骑着马儿达到皇宫,已是下朝时分,各位朝庭栋梁们正打着呵欠三三两两的散朝退了出来,遇见了兵部尚书垂白叟,被他调笑了几句:“小逸,连陛下都快大婚了,要不要伯伯替你保媒,挑个标致媳妇?”
本来他们对小黄当政并不看好,对大陈鼎祚毫无信心。
比如这日我约了晏平在茶馆听书,传闻大齐已经横扫北方四个小国,凤朝闻的铁蹄之下,半壁江山已尽握手中。
茶馆顿时乱哄哄响成一片,有人大赞郡主风雅,有人不觉得然,只要我为她那句“我家晏郎”而心生寒意,仓惶失措之下昂首去瞧晏平,见他向来温雅的面孔之上竟全然一片喜色,目光所向恰是拎着马鞭的秦玉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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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此人的心花比我还要怒放!
我抱着脑袋深恨晏平那颗木脑筋袋不肯多想!暗下决计他不肯多想,下次见面,我也要设法设法让他多想一回!
不过,歪在帝座之上睡到口水横流,到点就放工回宫用饭的小黄的确是很难让人对他当朝理政生出不实在际的胡想。
都说拍马屁要投其所好,但是秦玉筝本日却分外失策。
如许一担搁,比及了重华殿,小黄已经在殿内急的团团转,见了我一把拉住,非常惶恐惊骇的乞助:“小逸,母后要给我选皇后与妃子了。”
——每当这时我都恨不得脱下男装,昭告天下:若论政治联婚,实在本女人也算得代价不错的人选……只要能引得晏平转头一顾。
宫中太后平生只与女人比武,她脱手不凡,对环绕在晏平身边的女人不屑一顾,只盘算了主张与我唱对台戏,毫无困难的冲破了心机停滞,跟一个男人抢另一个男人,(固然我是个假男人)过程堪比折子戏,飞腾迭起,围观大众强力援助,力求挽救温润如玉的晏小郎走向邪途,成果天然是我俄然间变得四周楚歌,孤力无援,人神共愤,假定不是碍于我是个男人,我想我早被浸了猪笼沉塘了。
开初我对于这类突发状况老是手忙脚乱,但光阴一久,也泰然处之了。
那名寺人在太后宫中退役。
比起被圈禁在宫中,我感觉……能进晏府过日子实在更合我情意。
出宫之时碰上了刚从兵部官署出来的晏平,本来是个天赐良机,我正将一张脸笑成了花儿,却听得一声欣喜的女声:“晏郎!”然后一道倩影便扑了上来,当着宫门口的保卫,挽上了晏平的胳膊。
我美意美意安抚惶恐失措的他:“实在,陛下,选皇后或者妃子最好玩不过了。我不在宫中的时候,皇后或者妃子们便能够陪你玩陪你吃陪你睡,你也不会再孤单了。”
这天我与晏平踏马西效,几个回合的马术比拼下来,茶馆那件事早被抛到了脑后。
我将他高低一打量,十五岁的小黄皮相极是斑斓,端倪英挺,只可惜约莫饮食上贪了些,多长了几斤肉,有些圆润,再加上他不幸巴巴的眼神,这威武不免大打扣头。
当时童伯感喟道:“这倒是个好机遇。只要与太后成了姻亲,有了太皇娘家互助,将军在朝中也轻易些。可惜……”
我拿袖掩目,又不甘心,偷偷去瞧,却迎上了一双带着些恶相的杏核眼,挑衅的朝我扬了扬下颔,一幅傲岸的模样。
秦玉筝被晾在茶馆门口,进退不得,眼睁睁看着我在晏平的拖拽之下拜别,咬了咬唇,竟然未曾哭出来,真是常常令我想起来就非常遗憾。
那帮御林军如狼似虎扑上前来将我从顿时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