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氏吃了一惊,一把把女儿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慈和道:“这是如何了,但是被梦魇着了?”
难怪到了现在,兰姨娘还是没有涓滴动静。她想到一种能够,宿世大抵也是因为父亲搬到书院住,这才给了兰姨娘靠近父亲的机遇,惹来母亲服毒他杀的滔天祸事。
想到这里,陆清岚把翻绳往榻上一扔,一溜烟下了榻,趿拉着鞋就跑了出来,绿鸾和绿萼未及禁止,她已经跑到了外头。
哪知陆清岚底子就不承情,她叉着腰,小大人似的一本端庄道:“哥哥与我能一样吗?我学甚么都是一遍就会了,天然不消多下苦功,比如三字经,我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天然不必多勤奋!哥哥你成吗?何况我一个女孩家又不要治国理政,又不要出兵兵戈,学那么多学问有甚么用?可哥哥是男儿,未几学些本领,今后要如何顶门立户,照顾父母?”
――不是她不心疼长女。陆清娴是侯府嫡女,迟早要嫁入大户人家,提早学学如何理事掌家,对她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陆宸这时还护着她:“你小声些,莫吓坏了宝儿。”又把陆清岚楼进怀里,“宝儿莫气,你这是如何了?”
碧纱橱里的陆清岚却如遭雷殛。
陆宸道:“大哥在朝中伶仃无援,这科我需求落第才成。”
一转眼春去夏来,气候垂垂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