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倒是没活力,她一想也是,诗歌都是有感而发,没有清风拂面的环境,没故意有所感的顿悟,那里就能作出诗来了?三公主想到这儿就跳了起来,拉着陆清岚往外走。
陆清娴神采一红,指责道:“你小孩子家家的,如何甚么事都掺合?”
萧少珏一贯就是这么说话的,萧少珝早就风俗了,也就不觉得忤,笑着和三公主以及陆清岚道别,然后跟着萧少珏一块去了玉明宫。
他生得极好,身材颀长高大,五官精美如画,比女子生得都都雅了几分,可配上他那清风朗月般的气度,便没有了涓滴的阴柔之气。难怪近年来京师女孩子们都称他是“皇室的明珠”,“京师第一美女人”。
陆清岚抓住老友的手臂说道:“你不是来真的吧?他但是燕国的大王子,将来要回到燕国篡夺王位的……”
陆清娴笑着用小银叉子叉起一块西瓜递给陆清岚,道:“晓得你喜好吃井水湃过的,不过我们女子不宜吃太多凉性的东西,我这里的你就姑息着用些吧。”
早晨陆宸从翰林院衙门回府,先去看了荣哥儿才到阁房换了一身是青色的道袍出来。他见纪氏穿了一件樱红色妆花褙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便道:“阿蘅这是有甚么功德了?”
姐妹两个坐好了,陆清娴的丫环丹香、丹蔻顺次端上茶果来。这两个都是服侍陆清娴的贴身丫头,都被调、教得气度文雅,落落风雅,比之小门小户出身的小家碧玉也不遑多让。
下午陆清岚从宫里出来回到侯府,碰到纪氏送一名穿戴月红色褙子,年约四旬的妇人出来。纪氏见到她,说道:“这位是礼部员外郎杨大人的太太,快来见过。”
陆清岚这时也上前来拜见,挨个叫了人。这三个一身锦袍华服的人别离是九皇子萧少珏、广宁王府世子萧少珝,以及燕国大王子蒋信鸿。三公主刚才撞上的恰是蒋信鸿。
陆宸和纪氏都是心疼后代的人,也不是那等霸道专断的家长,若陆清娴能表达出这一层意义,纪氏必然会帮她达用心愿,当时朱昊天然也就没戏了。
纪氏伸脱手指导了点陆清岚的额头道:“这事自有我和你爹爹做主,小女人家家的,瞎操心甚么!”
两人逛了一会儿,三公主俄然说道:“快看,那是甚么!”
纪氏早晓得瞒不过她,这个女儿小聪明一把一把的,的确都成精了。
三公主天然是满口承诺。
陆清岚本来是说个笑话,见三公主这幅模样,倒是愣住了。三公主十三岁,年纪不小了,也见过很多青年才俊,嘉和帝的公主少,世人晓得她是天子的掌上明珠,明里暗里没少凑趣她,可她对谁都是不假辞色的。
老侯爷惊怒交集,一病不起,庶几去了。加上当时陆宸并没有像当代普通考中进士,更是因为纪氏之死,生了豹隐之念,竟日烧丹炼汞不问世事,全部侯府堕入一片混乱。
陆清娴却站起来,“你如果再和我说这些浑话,我便禀了然母亲先把你身边的下人全都抓起来拷问一番,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你的耳边胡吣这些,没得把你好好一个侯府蜜斯都给教坏了。宝儿,我再说一遍,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该体贴的。”
陆清岚道:“去世子哥哥体贴,我已经大好了。”
俩人来到太液池,但见碧波千顷,荷叶田田,满园子都是沁民气脾的荷香,俩小女人一时忘了那些不镇静的事情,叽叽喳喳地有说有笑起来。
陆宸就在纪氏的中间坐了,“为夫洗耳恭听。”见屋里没人,手就有些不诚恳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陆清岚奸刁地笑笑道:“姐姐这是不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