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娘和梨儿的一番厮打并没有占到甚么便宜,发髻也被抓散了,目光板滞地看着叶宝葭,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着:“这……这不成能啊……”
何丽娘一听,软倒在地,嘶声叫了起来:“陛下!陛下饶命!皇后娘娘这是公报私仇要置我于死地!”
这惩罚算得上公道,卫简怀非常对劲,见这女人竟然如此歇斯底里不敬皇后惩罚,不由得更加嫌弃,朝着身后招了招手,李德立即领人上来,将何丽娘堵上了嘴拖下去了。
梨儿气得脸都白了:“你才是猖獗呢,你是甚么身份,借住在宫里的人也胆敢在毓宁宫指手画脚的。”
她忧心不已,再次前去毓宁宫想要硬闯,却被长公主卫婻给挡了返来,说是陛下有令,除了她顾问皇后以外,其别人等一概不得入内。
叶宝葭身着红色中衣,头发披垂着,下床赤脚站在脚踏上,目光往四周一扫,厉声喝道:“停止!敢在毓宁宫中目无皇后、鄙视天家,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两人厮打了起来。
此等兵变必然要从重从严措置,依着畴前卫简怀的脾气,必然是要斩草除根。可卫简铎没有抓获归案, 京中如许群龙无首, 到时候让人钻了空子岂不是糟了?
寝宫中阴暗,透光的窗棂上都遮了锦帘,中间的龙凤呈祥红木雕花大床上,纱帘低垂,模糊可见锦被高高隆起,一旁梨儿半跪着,手中拿着捣臼在捣药草,一股子药汁的涩味传来。
吕太嫔倒是被她唬得愣了一下,正游移着呢,跟在她身后的何丽娘立即上前斥道:“太嫔出去天然是有要事,你这一个小小的宫女怎敢替皇后娘娘逐客?太猖獗了。”
卫简怀心有不忍,避开眼去。
“皇后刚才惩罚她们的时候,看上去威风凛冽,倒有几分朕的风采,”卫简怀非常对劲,“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朕和皇后这是夫唱妇随,天生一对。”
鼓噪的闹剧终究结束。
叶宝葭朝着梨儿表示,让她别再说了,上前微微一笑道:“既然陛下来了,我也不便越俎代庖,本日之事,如何措置,还请陛下示下。”
“宣华夫人明显是冲上来掀起了皇后娘娘的被子,无礼至极,”梨儿伶牙俐齿地辩驳,“她如果美意想扶皇后娘娘,为何不先喝止她女儿,反倒借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