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如何变得和那小媳妇一样了?”卫简怀嘲笑道,“如果让敌兵看到朕的怀化大将军这幅模样,只怕要笑掉了大牙。”
畴前和卫简铎交好的朝臣很多,一个个都心生惴惴,而对安王府的措置也成了朝臣争辩的核心,朝平分红了两派,一派以霍雎为首,力主斩草除根,兵变谋逆,当诛九族,何况卫简铎心机暴虐、手腕暴虐,若不能肃除后患无穷;而一派则以几名老臣为首,诚心陈词,别人也就罢了,协同谋逆,其罪当诛,但安王的一双后代尚幼,朝中律法也有十二岁以下孩童得以特赦的例子,更何况这是天子的血亲,若能网开一面,天下子民必然会盛赞天子的仁德。
几名老臣神采灰败,互望了几眼,心中很有几分绝望:要晓得,前次对废帝的措置时,卫简怀也是如许虚晃一枪,直接超出朝臣正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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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礼部尚书宁立德游移了半晌道:“宋大人,既然陛下这里说不通,不如我等去见见皇后,和她阐发一下利弊,如果皇后在内也可相劝一二,说不定此事另有转机。”
“皇后娘娘,陛下一人政事辛苦,娘娘要多多伴随陛下,为陛下消乏解忧,”霍雎一脸的语重心长,“长公主常来打搅,实在有些不识相,待微臣好好教诲于她。”
那何丽娘常日里在宫中趾高气扬的, 早就惹人腻烦,那两百下掌嘴和三十杖实打实地挨了, 两颊肿得不成样了, 臀部也血肉恍惚,气味奄奄地被抬回了鹿鸣宫,自此鹿鸣宫门紧闭, 内里的宫人出来都恨不得把本身缩成个蚂蚁。
“当时旁人都看不起三殿下,也不肯陛下和二殿下相处,唯有陛下如许的孩童,不晓得大人之间千丝万缕的纠葛,以赤子之心待人,我在当时便想,如果今后有幸能独当一面,必然愿为小殿下牵马坠蹬,万死不辞。”叶宝葭忆及旧事,嘴角暴露了一丝笑意。
卫简怀按住了她的手,讽刺道:“就算皇后绣了成千上百块帕子,这第一块也是不能丢的,我得藏着让今后的小公主小皇子瞧瞧,畴前他们的母亲是这等技术。”
“皇后如何了?”卫简怀奇道。
霍雎忍不住了:“陛下还说风凉话,这还不都是因为皇后?”
太傅秦威劝道:“算了吧,那卫简铎的确可爱,连我都被他欺瞒了,也难怪陛下愤怒。”
叶宝葭轻呼一声,手中方才端出来的银耳汤差点洒了:“陛下谨慎些,别弄脏了奏折。”
他得了奇策,兴冲冲地往外走去,劈面碰上了叶宝葭。
吕太嫔宫中的宫女、内侍受了罚, 也没法当值, 外务府恰好更调人手, 将几个领头的打收回宫了, 重新替吕太嫔安设了一批, 吕太嫔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李德见她来了,出来禀告了一声,便将她迎了出来。
宋平章不觉得然:“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陛下连我等的劝谏都不听,还能听妇人之言不成?”
卫简怀并不决夺,将两边奏折都留中不发退了朝。
“那皇后的意义呢?”卫简怀凝睇着她,眼神中看不出喜怒来。
闹了一会儿,卫简怀总算罢了手,取出一块帕子来擦了擦嘴,又安然自如地塞了归去。
叶宝葭的脸一红,嗔了他一眼:“陛下休要胡言,当时只是君臣之谊罢了,如何扯到男女私交上去了。”
没多一会儿,霍雎来了。
霍雎又叹了一口气,看过来的目光直勾勾的,却一语不发。
“立秋已过,天干物燥,陛下喝点雪梨银耳汤润润肺。”叶宝葭将食盒放在了书案上。
叶宝葭一眼就瞧出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