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王回京上交兵符之前,老天子毕竟疑神疑鬼,不敢轻举妄动。
定王低笑,自后将她抱住,闭眼小憩。
阿殷心下甚喜,侧头枕在定王腿上,顺势抱住他腰,“那我们这两日,能够睡个安稳觉,养好精力了。倒是都城里的皇后和太子,这会儿怕正焦炙忐忑,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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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刘慈不过是个贪利的贩子,被重金引诱做了此事,现在被发觉,天威大怒之下哪敢坦白,当即招了个干清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能抱着睡觉已经很幸运了呢~~[来自单身狗的垂涎]
永初帝对太子有父子之情,对定王有赏识也有顾忌,但这些都抵不过那枚兵符。
“是。他们自发得此事天衣无缝,以父皇的性子,必然会在我回京后当即脱手整治,毫不会给我留余地。他们有这招就足以让我颠覆,天然不会在途中多做手脚,旁生枝节。”定王将手指穿在她青丝之间,缓缓摩挲头皮。长年习武之下,他手指力道妙到毫巅,令阿殷格外舒畅。闭着眼睛聆听,他的声音都格外动听,如古琴上降落的龙吟——
阿殷裹了件披风在身上,掀起车帘瞧两侧春光,唇边盈满笑意。
这般说法,跟先前太子和孟应瀚所奏的大相径庭。
出身世家家世,为官奸佞清正,办事圆融慎重,颇可托赖。
不过想起当时的忐忑与彷徨,实在令她感慨。两年的光阴,变的不止是她和父亲、兄长的轨迹,就连定王也有了分歧。以他畴前的行事,即便不会在太子和皇后的手腕下坐以待毙,又哪会主动策画,运营反击?
永初帝挥退御史,对着那奏章坐了两炷香的工夫,念及孟应瀚与东宫来往密切,太子揭露定王的夏季又实在可疑,另召了大理寺卿入宫,命他秘查此事。而后,又派密探出宫,细察武道平常来往的人。
如此一说,阿殷豁然开畅。
而他,几乎被蒙蔽畴昔!
“是否庇护不得而知,但我手中还握着兵符,父皇不想旁生枝节,这倒是真的。”
奏折是一名御史上的,弹劾兵部右侍郎武道行动不检点,上朝时不重视仪容等等,在永初帝看来,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奏本的最后,御史特地写了前日偶然中看到的一件事,说是武道身边的管事贺正与贩子刘慈来往密切,因他前几日听闻兵部调往北地的军器上有人做了手脚,这刘慈又曾在酒后扬言他能发卖军器,故而思疑武道借职务之便私售军器,贪污渎职,该当严惩。
这动静一到跟前,永初帝立时大怒。
阿殷到底不似他久经朝堂手腕老辣,即便洞悉定王的打算,却也难以猜透永初帝的心机。就着清茶想了半晌,还是理不透此中弯绕,遂点头道:“想不明白。嗐,自从有了身孕,脑袋都不似畴前灵光了。殿下帮我揉揉?”
待永初帝回到承乾殿的时候,面上已经带了笑容。
不过两日,那密探的的成果便奏到了御前——
不过永初帝是个急事缓办的性子,越是气怒,便越不肯做要紧的定夺。当下在殿中坐了两个时候,待肝火渐消,情感安静下来,细细考虑此事颠末,虽觉太子行动实在可疑,毕竟不敢坚信,便未朝太子发作。不过定王的怀疑洗去,老天子少了顾忌,当即命人去将缉捕刘慈,送到御前亲审。
“那是你不体味父皇。”
“皇后和太子顾忌我安定北边战事的功绩,若换了平常,早该脱手禁止,乃至派人刺杀也说不定。上回在凤凰岭他们都敢脱手,这途中江湖权势很多,想缔造机遇并不难。可此次我们回京,途中可有半点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