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阿殷安睡一宿,次日问过管事,先去寻冯远道,再到定王住处去上值。
定王就站在她身后一步的间隔,目光落在她姣白的后颈,她垂首时背脊微微向前倾,划出秀美的弧度。腰肢藏在侍卫衣袍以内,便显得衣裳有些广大,令人遐想掩蔽于内的纤细。乃至她的手,握在红漆上,指节均匀秀美,更见白嫩,如果握在手中,怕是极柔嫩的。
“临阳郡主只知倚仗姜家权势骄横放肆,陶殷却情愿寒舍都城繁华自谋前程,不肯坠了志气,很可贵。”
定王转而看隋彦,“娘舅感觉呢?”
阿殷便扬眉而笑。
柔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如同魔音,她解开身上的薄纱,连同浓烈的香气勾惹人的心志。
而在另一头,浓烈的酒气从破开泥封的酒坛散逸,火上架着的羊腿滋滋冒着油,香气四溢。
今晚喝得酒委实太烈,他这一起吹风走来,竟垂垂涌上了后颈。胃中那种灼烧的感受仿佛又渐渐返来,浑身高低都似有些热了,定王惊奇于这酒的后颈,倒了两杯茶灌下去,竟是没有半点用处。
配房里有两位十六七岁的大丫环服侍,因惯常欢迎高朋,行事非常利索。瞧着阿殷面色泛白,问过启事后,便去备姜汤热水,又请了常驻府邸的女郎中来评脉,将一粒宝香丸给阿殷服下,再将皮郛里装了热水给阿殷抱着,折腾了半天,总算让阿殷面色规复如常。
“过瘾!”阿殷拿帕子擦净额头汗珠,只感觉畅快极了。
“卑职……”阿殷绝未推测他会俄然问这个,一时没明白他这是甚么意义,瞪大了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