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现在的余小渔可不是之前的那位,她深知敌众我寡之下,如果不能给他们充足的震慑的话,不但保不住大寒小寒,这个家也就完整的毁了。
方语没有起疑,她轻视的扫了余小渔一眼,轻飘飘的说道:“小鱼儿,清算清算,跟我走吧。”
余家院子里,站着十几个青衣仆人,方语穿红戴绿端坐在院子中间,身边的两个丫环婆子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恰是在哭闹的大寒小寒。
“小姑姑!哇~~”侄女大寒四岁,看到她出去,哭得更大声。
“妹子,保重身材啊。”身边的妇人们除了安抚,也只要安抚,方语明天带了二十几个结实的仆人呢,她们再不忿,还能拦得住方语带走亲儿亲女?
余小牧走后,她裹着财帛就回了娘家,再接着就再醮给了富商,至今也不过一个多月,恰是新奇的时候,天然也是受尽了宠嬖。
余小渔肝火正盛,动手也就不留手,她紧紧的拉着腰带,反拖着方语阔别了包抄圈,站到了檐下,一面手快的扯下了方语发髻上的碧玉钗,顶在了方语的颈侧,沉声斥道:“放了孩子,不然!”
余小渔跑到院子内里看清了环境,倏然停了脚步,她四下看了看,缓慢的扶正磨了边皮帽,紧了紧厚厚的棉袄,手按在腰带上,深吸了几口气,她才徐行走进家门,脸上也挂了奉迎的笑:“嫂子返来了。”
方语一个妾,带着亲生后代畴昔,能是真事么?八成是动了心秘密把大寒卖去做瘦马,而余小渔不过是附带!
方语扭着腰走了过来,围着余小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对劲的点了点头:“他们耳背,听岔了,小牧不在了,大寒小寒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亲肉,不过,大寒小寒还小呢,又一贯粘你,以是,我来之前和我们家老爷说好了,让你跟我归去帮我照顾大寒小寒,不求甚么大富大贵的,但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我那儿必然比这穷山沟沟的强,你说对吗?”
“嫂子,这是……做甚么呢?”余小渔往方语走去。
不然如何?语气中的威胁已将前面的话明显白白的表示了出来。
“我还没同意呢。”余小渔冲着方语甜甜一笑。
“要我都雅?你肯定吗?”余小渔却笑了,“我们余家已经被逼到这份上,大不了就是贱命几条,但是你们呢?不过一个妾,却能多次回前夫家耀武扬威,看来你们家老爷很宠她啊,你们感觉,你们老爷的心头肉明天要也交代在了这儿,你们这些人,还能活吗?我们几条贱命,能拉上这么多人垫背,啧啧~~我的好嫂子,你感觉我们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