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叟家起来,这事儿原不归我管,我不过是靠食邑度日的闲王,没甚么大本领。”咸安王爷渐渐出声,表示旁侧侍卫将周大娘请走。侍卫会心,过来拉了她,还是送到沈太守面前儿去了。
小白一瞬无解,却也懒得理睬这些个,只笑着说:“你先出来吧,我子时换勤,转头找你。”
却又如何办呢?周放心跪着拉她裙角儿,说:“嫂子不是另有些金银金饰么,极力凑上罢。”
周大娘不知她内心想的,拉了她一把,撑着劲儿让她站着。周大娘这会儿也是内心犯嘀咕不得劲儿的,虽她没亲上手糟蹋过苏家甚么,可她儿她女做出来那些下作事儿,她向来也没拦头禁止过。便是沈家三蜜斯撵了苏太公出宅子,她都没吱过一声儿。她有她的说辞,后代大了主张大了,沈家的蜜斯是娇贵的,她得捧着惯着。然却总避了那要紧的不说,拿自个儿的委曲叫别人当冤大头。
起初也与她说过这个事情,她当时便是油盐不进,除却周安良的话,谁的话她都不信。渭州城虽不小,但依他渭州太守的权势想要摸清一户人家秘闻还是不难的。他当时便与沈曼柔说过,周家穷得响叮当,连处屋子也没有,婚后必是没日子过的。谁晓得她叫周安良哄住了,便是他这个亲爹,也成了阻她半生幸运的恶人。一哭二闹三吊颈,该使的体例她都使尽了,还要作践下去。沈太守干脆也不管了,随她自个儿情愿。休咎苦甜,能享她且享,能受她且受。
韩肃深知小白为人,仗着粉面桃花眼儿花丛里来花丛里去,浪得没边儿。凡是他瞧得上的女人,都有个好样貌,旁的他也不顾。对人知心那也是实打实的,珠钗金饰也没少糟蹋。这会儿瞧上了金银铺这女人,少不得也要抽些工夫不几时地撩上一撩。然要说至心,还真没见他掏过。哪一日厌了,随便编个来由塞些银票子也就打发了。这是他小白的本领,旁人想学也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