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了一气,搁下茶杯伸手去拎茶吊子倒茶,嘴上说:“女人问才刚折你腕儿的是谁?我卖小我情奉告你,好叫你今后能找着正主索债,报了本日的仇怨。那是咸安王府里的当家主子,平常没甚么爱好,就爱来这憩闲苑。你归去医好了手,还来这处等着,总能碰上。要他偿命还是讹他个家财尽绝,都随您欢畅。”
苏一背手颠着步子,往南半里地儿拐进右边接的巷子里。找到她惯会去的一个酒家,在门槛外呼喊一声,“老板,来壶桂花酿。”也算是熟门熟路。
茶杯放在唇间呷了一口,便又听得咸安王爷问:“找我甚么事儿?”
中间儿周放心握动手腕子抽气儿,疼得额面上排泄了细细的汗珠子。她半依在沈曼柔身上,要沈曼柔拦住两人,还是咬牙说:“不能叫他们跑了,这事儿需得计算个清楚。”
周安良想了想,“背面另有间草堂,原是放杂物的。清算出来,倒也能住人。”
苏一咽下嘴里的兰花豆,不等周大娘再拉着她说话,号召一声儿也去了。趁这当口儿,给她爷爷苏太公打壶酒去,早晨回家烫了,壮一个酒足饭饱。其间日子贫寒,酒不是顿顿都有的。这是凑兴趣的东西,三五日有一顿已是不错。
“这个我晓得。”苏一缩缩脖子,睁大了圆目珠子,满眼期许地望他。
周放心叫他这气势吓得一愣,搁了手里的瓜子儿去盘子里,站起来拽了下褂角儿,“我去找红毡,没有找到,就出来了。别的甚么也没拿,太公少了甚么不是?”
念她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