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瞧着,忽与楼上一人撞了个对眼。她直起腰背,放动手中茶杯来,心道端的儿是朋友路窄。谁能想,茶社里吃口茶也能赶上周放心。
抬脚出了铺面子,便直往咸安王府而去。思来想去,与她熟悉的人里头没几个是有头脸的,实在帮不上甚么忙。王爷那尊佛太大,不知请得动请不动。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与人家说了几次话过了个除夕就把自个儿不当外人了,那是不自量力。到底人家是身份高贵的王爷,她只是镰刀湾里的一个小民女。这番她要畴昔找的,是与她最是熟悉的小白。
她看向朱老儿,“劳烦朱爷爷再跑一趟儿,叫我爷爷尽管吃喝睡稳住了,别做那傻事儿。家里的房契地契不在周放心手里,在我这儿呢。他们兼并民宅欺辱白叟,我定要叫他们吃官司!撵了他们出去都是便宜的!”
两个侍卫多瞧了她一眼,并没查问甚么,直接领着她进了府内。穿过两个月洞门,带去侍卫值房。小白这会儿正在里头与人闲下棋,摸不准又是打赌,不过是装的高雅的模样儿。不熟的时候你瞧着这些人眉清目秀技艺了得个个都是高不成攀了不得的人物,熟了便知,那骨子里满是顽徒。
又说:“那草堂是个八面儿通风的茅舍, 爷爷腿脚不好, 他们如何能叫爷爷住那边?他如何又不来找我呀,本身受这委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