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夫人呢,也没像往前那样与沈曼柔断了母女情分,只撂开手等她栽跟头。那日见了沈曼柔后,就从沈府上抽了好几个丫环往沈曼柔那处送去。同此同时,又是送衣裳又是送银钱,恐怕她再委曲了。然早接受过委曲的沈曼柔不在乎这个了,尽数给退还了归去,一样也没留。瞧着这模样,是要与娘家划清你我干系到底的。
沈夫人被她说得满肚子活力,却也没体例。她如果狠心的,也不能惯得她如许。当时她闹着要嫁周安良时,便是不要这闺女,也不能叫沈家面子上蒙羞。然她心疼本身这闺女,才弄得事情这般。本来想着她栽了跟头便该转头了,哪知还是这般犟性。早前没把她打死了,这会儿再打死么?心上松了劲,感觉实在没心力烦这些个,沈夫人摆了摆手从炕上起来,压着半肚子的气便回家去了。
然干系没个和蔼的解法,便只能这么拖着。不知今后如何,眼下母女亲情是补不上了,只好这么对峙着吧。她想着,血浓于水,迟早都有释冰的一天。
那妇人抬抬眼皮子,拂了两下袖子,把胳膊搭去炕沿儿上,“也不怕你笑话,我是她娘。今儿过来,是想接她回家。劳烦女人照顾她这么些日子,我们该给的一分很多女人的。”
他做的事沈曼柔全数看在眼里,只是不与他再说半句话。就这么一向僵着,话未几,每日里循环来去地做金饰用饭睡觉。娘家她不回,苏家也不去。瞧着又似变了小我,成日六合瞧不出世生机。
哪知这妇人却不是来看金饰的,只瞧了苏一一眼,便问她:“沈三丫头不在这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