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苏一伸手去笸箩里拿针线,随口把话一抛,“他让我出去住着,我便住着,不与他难堪。但甚么都听他的,我也做不到。内心不肯定见他,眼睛也不肯意。倘或逼着我做甚么,终不会有好的成果。如果真想我见他,承诺放我出去,我便见他一面。”
她现在过着甚么日子,应是“锦衣玉食”就能概括的。可她也没心机弄这些个,每日盘个素髻,着一身宽松裙衫,那里有半分想打扮的表情。唯有沈曼柔来了,她抚抚鬓角,感觉不算失礼就罢了。可跟沈曼柔之间又有甚么失礼不失礼的,随便居多。
沈曼柔也就是闲嘴一说,内心有为苏一考虑的意义,但毕竟没章法,便不续着说了,又问苏一,“这又好几日下来了,你还没见王爷么?”
沈曼柔也晓得,自知苏一不避讳提起许砚和北契公主时,也常会问问。今儿来了,就又说:“传闻王妃的身子更加是不可了,病得凶恶,你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