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低头做累丝儿,“怕是找错人了罢?”
她坐在那做花囊,一向比及陶徒弟返来,才起了身去跟他请个准。也没别的甚么大事儿,就是要借了铺子里的烧炉等各种器具,做个拿得脱手的香囊。这香囊要紧赶着做出来,好拿了去给王爷谢恩,这几日她便不回家了,连夜在这铺子里干活。
“想好了。”苏必然定地回他,“就做个银胎珐琅的香囊,照师父常日里教的,将银板锤成器胎,胎面上用银丝儿掐出想要的斑纹,焊上成形。再敷以珐琅釉料烧制,烧个四五次,等色釉将纹样内填得如掐丝普通高,也就成了。”
她支起家子下床,去灶房里添了一大锅的水,烧了沐浴。肥皂搓了身子,去了一身怠倦,筋骨便也松了下来。洗罢找了一身儿色彩鲜正的褂裙穿上,邃密绾了发髻,便出门往铺子里去。这么早去王府扰了人清净分歧适,也该归去跟陶徒弟号召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