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宵寒持续渐渐悠悠隧道:“传闻令兄前年调任皇城兵马司中郎将,前程无量,庆义伯虎父无犬子,后继有人,想必再无遗憾了。”
严宵寒冷静地心想,你也还是个孩子――
“他就是个小孩子,被惯坏了,真不是用心冲要犯你,”傅深低声道,“我替他给你赔个不是,挟持你也是无法之举,对不住了。”
庆义伯宗子谢百楼并非嫡出,但是相称争气,端庄嫡出的二子谢千帆倒是个纨绔草包。不但如此,谢二亲娘还非常不得庆义伯爱好,庆义伯向着宗子多于二子,多次扬言要将爵位传给宗子。谢百楼到处压过谢千帆一头,谢二几近与他成了仇敌,亲朋老友都不敢当着他面提“谢百楼”三个字。
傅深竭力与严宵寒对抗,力量源源不竭地相撞。但是木质弓再坚固也挡不住飞龙卫吹毛断发的刀,半晌后只听“喀拉”一声,傅深手中的长弓鲜明断为两截。
宝岩山上曾有段时候野猪众多,糟蹋山下的农田庄稼,本地庄户实在无可何如,只好进京求仆人家脱手。因而傅深他爹和他二叔三叔带着一队北燕军来幽兰山庄住了半个月,掀了十几个野猪窝,今后宝岩山再也没受过野猪扰乱。
被他勒着脖子、还被他用来恐吓人的严宵寒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世人在傅深的呼啸中纷繁上树,但飞龙卫没有严宵寒的号令,都持刀在与野猪拼杀。傅深蹲在树上歇了口气,看着上面,于心不忍,正筹算喊严宵寒一声,让他们别死要面子活享福,话刚到嘴边,瞥见严宵寒正在他藏身的这棵树下,被两只野猪正面围攻,身后的草丛微微闲逛。
严宵寒那张仿佛老是蒙着一层面具的脸上,终究呈现了真逼真切的惊诧神采。
傅深吼怒:“我好几年没来过了,我如何晓得!上树,从速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