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手中端着一架精美臂弩,第二支箭遥遥指着他的右肩:“还不想说吗?”
那钉入身材的三支箭还流着血,穆伯修忘不了傅深安静腔调之下杀人不眨眼的铁血无情,这话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求生欲与明智在心中猖獗拉扯。
傅深:“你在躲甚么?”
他居高临下地站着,那双美好通俗的眼睛里潋滟着放纵的笑意,神态轻松天然。据傅深察看,严宵寒在人前的状况一惯紧绷,不是说他严峻,而是他的言行都过分精准,连游刃不足和漫不经心都像是设想好的,像一只滴水不漏的铁罐子,最实在天然的反应全数藏在厚厚的铁皮之下。
“我十七岁入豹韬卫,二十二岁官至中郎将,却因为偶然间获咎的上官,屡遭打压,直到而立之年,再无寸进。是那小我偶尔发明我箭术过人,破格将我调入金吾卫,视为亲信。
穆伯修疼出了一声盗汗,衰弱有力地靠在墙角,不肯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