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傅深背靠床头,微微仰着头, 浑身的气势都收敛起来, 像某种被顺了毛、懒洋洋的野兽, 一只手乃至还勾着严宵寒的脖子。
严宵寒立即闭嘴了,嘴角却可疑地翘了起来。
他冷静品咂了一下亲吻的滋味,摸了摸模糊作痛的膝盖,可惜地心想:“我可真是个柳下惠。”
傅深:“……”
他非常轻浮地在严宵寒腰上捏了一把,皮笑肉不笑地说:“放心,只要你一心一意跟着我,本侯保你今后受用不尽……严梦归!”
傅深睡的不沉,阴天下雨,骨头缝里都泛着酸疼,他三番两次被疼醒,感受严宵寒的行动,迷含混糊地“嗯?”了一声。
严宵寒被他扯的微微后仰,只得再躺归去。他抖开被子,把傅深罩起来,强势地侵入了他的被窝。傅深大抵是真的不复苏,竟然没翻脸,只是在他肩膀上轻推一把:“干甚么?”
严宵寒一手揽肩一手抄腿,猝不及防地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傅深突然悬空,吓了一跳,随后被严宵寒放在腿上,一件外衫兜头罩了下来。
“部属恰是为此而来,”沈遗策道,“又死了一名金吾卫。明天半夜死在城东翠金阁,今早有人来报官。这案子轰动了天子,陛命令您尽快回京,此案已全权移交给飞龙卫。”
后颈上的手刹时发作出能掐死人的力道。
紧接着,才闻声打在屋檐上的精密雨声。
“不消,”傅深伸手去拉他,只抓到了他披垂下来的长发,绸缎般顺滑地缠绕在指头上,“别折腾了,持续睡你的吧。”
严宵寒说:“我对侯爷,当然是一心一意的。”
沈遗策忙道:“岂敢,岂敢。”
去他娘的柳下惠!明天就应当把这混账当场办了!
傅深安然笑道:“一点小爱好,让沈先生见笑了。”
“腿疼不疼?”身边人慵慵倦倦地揽着他的腰,刚醒过来,嗓音里带着一点缠绵低柔的鼻音,“内里下雨了。”
傅深轻声哼哼:“疼……酸得很……”
震惊褪去, 傅深从讪讪地松了手, 在他被掐的处所揉了揉:“……不美意义。”
翌日天明,山中细雨仍未潇潇未歇,傅深被几个月的养病糊口影响了作息,早上醒的晚,外头又是个阴雨天,他更昏昏沉沉地睁不开眼。
严宵寒仍然禁止着,在他枯燥的唇面上逡巡摩挲,悄悄抿着两片柔嫩的唇瓣, 他感觉本身就像是站在绝壁边沿摸索,一边在内心几次警告本身不要往下跳,一边忍不住总想探头去看一眼。他终究没能克服本能的勾引,舌尖在傅深的上唇轻柔缓慢地一勾——
院里的花圃犁的整整齐齐,种着刚抽芽的小葱和青菜,中间有个大紫藤萝花架子,繁花如瀑,架子底下鸡鸭驰驱,咕咕嘎嘎。两人手上忙着,嘴上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谈。沈遗策眼睁睁地瞥见一只鸭子从他们钦察使大人脚上踩过,严宵寒还在那嘲笑傅深:“前人说煞风景之事,果园种菜,花架下养鸡鸭,你这个院子算是占全了。”
严宵寒略一沉吟,随即不如何至心肠笑道:“好吧。怪希奇的,金吾卫比来如何净走背字,流年倒霉?”
八成是严宵寒凌晨起家后给他拿来的,傅深心中熨帖,影象闪现,随即回想起昨晚令人耳热的意乱情迷,本身还让人抱着睡了半宿。
卧房的窗户没有关紧,只是虚掩着,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刚才仿佛闻声了一声轻飘嘶哑、近似呻’吟的闷哼。
“过谦了,”严宵寒低头凑到他耳边,戏谑隧道,“侯爷龙精虎猛,昨晚还抓着我不放手呢,你都忘了吗?”
两人仿佛另有话要说,双双回房。沈遗策坐在院子里,漫不经心肠扫视着各处鸡鸭,俄然耳背一动,迷惑地扭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