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抽气，严宵寒本身先心疼上了, 伸手扶着傅深的后脑, 在他咬过的处所轻柔地吮了一下：“咬疼了？”
“哦，你说我去找的东西，”严宵寒翻了个身，正对着他，一手搭在他的腰上，“是一个靴掖。”
都是男人，他另有甚么不懂的。
傅深被他拉到一处无人冷巷里, 也不担忧, 登徒子似地用折扇去勾他的下巴。严宵寒任由他轻浮, 盯着他道：“杀人就算了，但是得灭口。”
他昂首问严宵寒：“你干吗呢？”
傅深两只手都被他拉着，低头表示他看放在腿上的扇子：“这四周有个竹器店，做的一手好折扇。我客岁让老板做了几把扇子，刚想起来，顺路过来取，谁知就这么赶巧。”
才新婚燕尔，又被迫分离, 现在猝不及防地相逢，有些积藏的豪情说不出来, 只能靠行动宣泄。这个吻比分开时更缠绵, 还带着一点决计的力度。像是为了抨击他之前的作弄, 严宵寒在傅深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还说没醋，句句离不开百莺楼。”严宵寒走进阁房，脱了外袍，换上家常衣服，到傅深劈面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非得逼我直说，那好吧。我实在不想用‘你比他们都雅’这类话哄你，因为我感觉拿这些人跟你相提并论都是冒昧了你。”
他假装没有闻声傅深的最后一句话，见机地换了个话题：“你如何到这里来了？”
话虽如此，他脸上的笑意却像个装满水的罐子，悄悄一碰就会溢出来。
严宵寒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走到傅深面前，伸手把他抱进怀里。
严宵寒握了一下他的手，面不改色隧道：“容我卖个关子。倒不是不能说，不过要等早晨回家才气奉告你。”他环顾四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在这里说，有点不风雅便。”
严宵寒面庞安静地答道：“念佛。”
他罢手时袍袖在空中划出圆润弧度，青衣黑发，哪怕只能坐着，也透出玉树临风的萧洒风韵，引得楼前无数莺莺燕燕伸长了脖子偷看。傅深仿佛只是顺手送了个小东西，漫不经心肠道：“给你了。拿着玩罢。”
严宵寒：“……”
他专注看书，别人专注看他。
严宵寒理直气壮地说：“莫非让我在一条破巷子里跟你会商春’药和男人行不可的题目？这类伉俪间的私房话，不就应当半夜无人时在床上才气说么？”
实在他早该想到，以傅深的烈性，凡是他有任何欺瞒叛变，结局必定是一刀两断，一了百了。严宵寒当年已经在这上面栽过一次跟头，只是当时傅深尚且年青，心还很软，才给了他重新靠近的机遇。
傅深见贰内心稀有，点点头不再多说。严宵寒将他推出巷外，交到肖峋手上，回身欲走时，傅深俄然叫住他，扬手将那把折扇丢进他怀里。
傅深忍耐了半晌，叹了口气，最后认命地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严宵寒：“那金吾卫死在翠金阁，但当晚曾来过百莺楼。他身上少了一件东西，在翠金阁里没有找到，我猜能够是掉在这边了。”
严宵寒目送他的身影消逝在巷口，手指无认识地一碾，翻开手中那把分量非常轻巧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