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没那么紧绷、略微放松下来后,傅深抓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本想让严宵寒靠在床头,却没想到他抱着本身死不放手,只好无法地一笑,一边挑开他腰间衣带,一边调笑道:“这么黏人,非要抱着?”
连严宵寒都惊了一下, 傅深道:“何故见得?”
严宵寒听懂了他的未竟之意,按住他的手温声安慰道:“没干系,只要能戒掉,吃点苦头也没甚么。”
傅深立即道:“如何了?”
“一点无伤风雅的催’情香。”傅深唇角一勾,过于凛冽的俊美被笑意硬化,变成比缥缈香气更旖旎的引诱。他慢条斯理地解开本身的衣服,凑畴昔亲在严宵寒低垂的视线上:“来,这回给你尝个更甜的。”
那人在他丹田处点起了一簇火苗,越烧越旺,却并不肯在此时便屈身相就,那带着茧子、不算纤细柔嫩却非常工致的手一一拂过他周身几处穴位,力度适中地按揉,如同按摩一样揉开了他生硬的肌肉。
严宵寒把头埋在他颈侧,一阵闷笑。
严宵寒没有说错,秋夜白在他身上留下的后遗症,确切比不过这七年来傅深在他骨子里刻下的执念。
伴着缠绵入骨的亲吻和私语,那双握过刀剑马缰,染过鲜血也染过北地风霜的手,轻而易举地将他奉上了云霄。
多方探听之下,他俩才弄清楚所谓“秋夜白”到底是甚么东西。
傅深一手环着他,一手富有挑逗性地在他周身游走,指尖蜻蜓点水地划过后颈、腰间等敏感地带,又钻入衣衿之下,在温凉枯燥的肌肤上流连,精密的亲吻落在严宵寒的颈侧和耳根,他像是安抚,又仿佛诱哄,用动了情的沙哑嗓音在他耳畔道:“没干系,顿时就让你热起来。”
此物原身是种着花成果的植株,相传是前朝天子梦游月宫时嫦娥所赠,常于中秋之夜盛开,故名“秋夜白”。花朵洁白如雪,果实研磨后如牛乳,服之令人身材暖热,如痴如醉。秋夜白果实汁液粗制后呈浅棕色丝状,可用烟枪吸食,精制的秋夜白则呈棕色半透明块状,近似虎魄,纯度更高,药效更强,研磨成粉后只消取一点在火上烤制,就会披收回令人迷醉的异香——这一类就是严宵寒他们在京中发明的“白露散”。
借着袍袖讳饰,严宵寒握着他的手,道:“你没中过药,我现在倒是能了解一些了。人生多苦,一旦体验过极乐,就再也忍耐不了此人间了。”
舒缓的舒畅感像是在铺天盖地的炽热干渴里,俄然降下了几滴甘霖,虽不敷以浇熄痛苦,却让他得以苟延残喘半晌。
傅深却俄然松开他,侧身探出床外,往床头香炉里填了一把香。
当晚两人用饭、沐浴,统统如常,严宵寒的环境始终稳定,没见有药瘾发作的迹象。傅深不放心肠问了他好几次,他第一次应对这类事,脸上固然看着平静,内心不免惴惴。严宵寒看他坐立不安,屁股下仿佛长了钉子,干脆把他搂过来全部儿抱住:“不是你说让我别怕么,如何本身倒先乱了阵脚了?”
两人趁着闲暇,又在县城里逛了一圈。四月恰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南边尤其潮湿暖和,邝风县盛产各种鲜鱼鲜藕,比之都城别有一番风味。固然严宵寒身上另有药瘾未解,但没发作时与平常并无不同,他把本身的暗淡低沉收敛的很好,与傅深联袂同游,倒也不感觉光阴难过。
老大夫:“只是你要辛苦一些。”
不幸中的万幸,严宵寒在溪山村遇见的只是村民粗制的秋夜白,扑灭时杂质很多,药量不算大;如果然的点儿背碰上精制的白露散,他在屋子里关了那么久,别说爬起来看病,恐怕现在人都脱了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