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梨起来穿好衣服,时文儿见她如此,也只好跟着她的意,把衣服穿好。二人梳好头发,相互对望了一眼,感觉相互能安静相对了,这才相互笑了笑。
赵伯庸却对劲的笑了,“如果时先生不怕委曲,现在就扮装成我的侍从,随我去赵府,有人想见你。”
内里的竹子林更是精密,精密到脚下的石子路只够一人通过。在石子路的绝顶,是一座板屋,与时文儿在半山山庄搭建的那座板屋一模一样。
时文儿深吸了一口气,用略微痴钝的左手推开了门。他的右手再一次颤抖的不能自已。
时文儿明白赵伯庸的意义,毕生难忘的那晚今后,他乃至想放下统统,带着赵离梨分开这些是非,去过属于他们二人的日子。何如两人都明白,这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这世上没有桃源。
“倒是你,”时文儿皱起眉头,“问你一晌午了,想急死我吗?”
这让时文儿方才平复的表情再次翻江倒海。他的鼻子发酸,眼眶潮热,嘴唇翕动着,喉头更是哽咽的不能说话。
“文哥哥,文哥哥!”赵离梨把脸埋在时文儿的衣服褶皱里,率性的喊着,却不肯说有甚么事。
时文儿换上赵伯庸带来的赵府随员穿的衣服,两人从品庭居后门出来,这里是一处很空旷的大街,与熙熙攘攘的西街分歧,这里的街面几近没有对外的大门,因此也几近没有人。
板屋内里,一个身穿玄色披风的人背对着门站在窗前,长发用墨色的玉钗牢固在头顶,纹丝稳定。
板屋里,也统统静悄悄的,除了二人的喘气声,另有偶尔收回的按捺不住的嘤咛嗟叹,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时文儿不想与面前这个像猫抓老鼠一样看着本身的人多说话,被人拿住软肋的滋味不好受。
二人上了一辆油毡马车,一个清秀的小厮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等二人一上车,小厮马鞭轻扬,前面带着笼头的枣红马马蹄声声,载着二人往赵府飞奔而去,一起扬起薄薄的烟尘。
时文儿想了想,跟着小厮的引领,一起顺着石子路,走到了竹林深处的一座小偏院里。
院子里没有人,凤尾森森,龙吟细细,有千百竿的翠竹掩映。翠竹掩映下,是暴露苔癣的石子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