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阿水说:“我们不出岛,钱有甚么用?看珍珠成色,他给些粮食布帛等物。让女人孩子吃上喝上,就行了。”
吉阿水听得目瞪口呆,转刹时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跪倒在地,哭道:“阿水当然想让他们都过好日子!阿水有父母,阿水的女人有病,阿水想带她去广州看病,不在这个岛上刻苦!阿水想要生几个孩子,然后让他们去洛阳,过好日子!”
吉阿水昂首,看到时文儿正暖和的看着他。他不由吓得低下头去,连连叩首答道:“首级放心,阿水只去接女人和爹娘,毫不敢说出这边的景象。”
“珍珠岛?”时文儿笑道,“好,这名字好,既然大师都这么叫,那今后我们也管这里叫珍珠岛好了。”又问那吉阿水,“你把珍珠捞上来,然后拿到广州卖给阿谁波斯人苏萨摩?他给你多少钱?”
时文儿走进船舱,这个船舱里有四间舱室,时文儿住在最内里的一间舱室里。他看了看船舱最内里,时佳儿的舱室门紧闭着,从门缝里透出些微的灯光,仿佛没有甚么动静。时文儿刚要翻开本身的舱室门,却听到从时佳儿的舱室内里传来“呕,呕”的呕吐声。
暮色覆盖着沙岸,垂垂的,统统人都回到本身的纱帐里睡觉,时文儿看着吉阿水也盘跚的回了他的小小纱帐,这才回身往本身的船上走来。
时文儿不露声色的点点头,问:“这些波斯人平常是住在广州吗?你们现在另有来往吗?”
吉阿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烧火的和端盘子的两人演出,再想不到这两人是谷米教的第二把和第三把交椅,昔日的羽林军的两员都批示使级别的人物,只道这些人都是神人,连这等干粗活的都这般了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时文儿呵呵笑起来,说:“阿水,你的女人孩子,只要吃上喝上就行了吗?孩子们要不要读书?要不要见见内里的风景?你的女人要不要住好屋子?穿好衣裳?你此次为了挖珍珠连命都差点搭上,想没想过,如果这一次你死了,你的女人孩子要如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