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水点头道:“你有所不知,家父固然对外说不管我,可实际上我甚么都得听他的。你说让我开店,可我手里那里有本钱?他连我在岭南的店都盘出去了。”
张若水说着,神采有些黯然,失落的感喟道:“不过我最喜好做的还是酒楼,可我爹不准我开酒楼。他不喜好我沉沦庖厨。”
因而二人换了衣服,在厨房里一边杀鱼切菜,一边把韦幼青的几船货的账理清楚,等一锅鲜香扑鼻的鳜鱼出锅,他们的账也算完了。
韦幼青嗤之以鼻的说:“你的意义,是我咎由自取,不该去看她了?或者真的如她所言,我这个小小知事,没有去见她的资格。”
他从桌边跳到窗前,失悔道:“坏了,我还没有见着辰王殿下呢。只好明天了。”
韦幼青与品庭居商定好这趟进京返来赚的钱用来还品庭居的告贷,这么一算,竟然不能一次还清。如果延期,利钱就会利滚利往上涨。
韦幼青语塞,张若水见他不再活力,告别拜别。韦幼青想着张若水的话,不由得揣摩起本身,原觉得本身早就丢开手了,怎的提起来还是一肚子气?想来想去,都是为了阿谁“外臣”二字吧。
“幼青,赚了钱想做甚么?”
张若水不由得“扑哧”一笑,连连点头道:“幼青,你偶然候真的挺像个小孩子。王妃与你并不熟捻,她不晓得你与岭南两王府的干系,你一贯都是最能谅解人的,怎的为了几句冲犯的话,就这么耿耿于怀?”
这么一算账,韦幼青内心又有些愁闷。本觉得这一来一去,应当赚了很多钱,可上京不比别处,京官的例敬,内事府的背工,都要在这些利润里出,本身的本钱就是高的。如许再去掉税金,红利远没有韦幼青估计的那么高。
两人如许说话喝酒,策画着开酒楼与纺布场的事,转眼间太阳落了山。二人因提及往棉布里织入麻线与丝线后,要不要加金银线的题目,竟然不觉,直到天完整黑了下来,韦幼青才惊觉。
韦幼青有些难堪的看着没有清算的床铺,道:“殿下笑我呢,太乱了。殿下请内里坐,让小厮来清算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