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顾恤的走到阿桃身边蹲下身子,与阿桃一起一声不吭的把药圃里的杂草断根洁净。
“好,幼青,既然你要跟着桃夭称呼我一声乳母,那我就大胆问一句,你想做甚么?”陈雅淳看了一眼韦幼青,“不想说能够,不要骗我。”
陈雅淳微微感喟,眼睛眯了起来,似在回想不堪回顾的旧事,“皇家庄严?”她嘲笑了一声,“那位高贵的天子陛下会如何做谁晓得呢?他不过是一条不幸虫罢了。”
“是,乳母。”韦幼青内心一笑,恭敬的答复道,“幼青是想,皇后娘娘必然不会同意桃夭嫁到契丹去,如果幼青没有猜错,天子陛下过些日子想明白了,也会收回成命。毕竟这么做有伤国体,有损皇家庄严。”
天子如何能够只要一个公主?太医为甚么会古怪被杀?为甚么俄然以公主和亲?答案呼之欲出,固然阿桃是沙陀人,可赵皇后既然有寄父这个恋人,谁又包管她不会有个沙陀恋人?
“是,乳母。”
“跟着乳母,也跟着幼青。”韦幼青道,“如果只是跟着乳母行医,桃夭又如何会晓得我对她的诚意?如果只跟着我,只怕会有损桃夭的名节。”
“现在到处恭维之风骚行,先生的挑选让幼青佩服。”韦幼青笑着对陈雅淳道,“鄙人名叫韦幼青,乳母今后称呼鄙人幼青便可。”
陈雅淳站在药圃的中间看着他们,越看越感觉韦幼青与李桃夭更配一些。她自嘲的摇了点头,是不是好久不见赵翾飞的原因?
二人回到前院,见阿桃正在院中持续做陈雅淳丢下的活计。炽烈的阳光把她白嫩的肌肤烤得发红,翘翘的鼻尖上精密的浮上一层汗珠。
“雅淳不敢当,”陈雅淳淡淡的说,“多谢领主照顾阿桃,不知领主想如何安设阿桃?”她担忧的看了韦幼青一眼,“宫中丢了公主不是小事,定会到处查找。万一领主被人诬告拐带公主,但是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