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儿微微颌首拱手道:“那里,杨将军作为甲士,不畏敌,不怕死,这是甲士的风骨,时某佩服的很。今后,将军建功立业,有的是机遇。实在犯不着在这里和一帮匪寇胶葛不休,就算赢了,也不见得能为将军增加多少光彩。”
时文儿和坐在身边的绎心互换了一下眼神,就瞥见杨利贞在船尾搭上踏板,跳上船来。杨利贞一到太湖,就如临大敌的号令船队在江边停下船,与岸上的马队汇合。然后跳到时文儿船上,见时文儿正落拓安闲的坐在船面上搭起的凉棚里,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接着,湖面上飘来婉转动听的口哨声。
杨利贞哑在那边,他看着时文儿,说:“卑职一介武夫,想的不殷勤,还请先生包涵。”
时文儿与绎心相视一笑,依样跳下船,绎心划动船桨,两人往前面茫茫太湖缓缓而行。
杨利贞被时文儿说中苦衷,不由脸上一红。遂不再多言,叮咛人放下小舟。时文儿身边的绎心,二话不说从大船跳下小舟,转头子视时文儿。他身穿一件月红色麻布长袍,头发整齐的盘成道髻,头上月红色的绑带和身上月红色的长袍跟着他轻巧的身影,在轻风中飘零着。
口哨声一会儿如鸟鸣山涧,一会儿又像是蛙声蝉鸣,中间又异化着两个小孩子在辩论,再谛听竟然是《两小儿辩日》,只听一个男老练嫩清脆的声音:“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
杨利贞听时文儿这么说话,心下非常受用,舒畅很多,又见他语气轻松,似有成竹在胸,内心一动,他满怀但愿的看着时文儿,问道:“先生但是有退敌之策了?”
时文儿呵呵一笑,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烟波浩渺的太湖,和不远不近的在船队中间游弋的船只,道:“杨将军,允王爷把这么一多量货交给鄙人,岂是养着鄙人吃闲饭的?鄙人虽是个不务正业的游侠,可游侠有游侠的好处,鄙人在江湖上,朋友还是有两个的。有劳杨将军为鄙人预备一条划子,鄙人要前去无朋山庄,会会这位岳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