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预留下来的战备粮啊,”夏小桥理所当然地说,“俗话说狡兔三窟,这么多粮草可不能放在一个处所,不然万一碰到其他贼,不是和郑悫一样被一锅端了吗?统共十万多斤军粮,我命人给陵城送去四万斤,青城送去五万斤,我们这里留下一万多斤,恰好克日无事,命人构筑好了粮仓,这些黄米也晒干了放出来。”
因为担忧那些农户一打到粮食就要卖出去,为了凑齐付出给赤水城的“租借军费”和粮草,寿城、栾城、陂城几城的城主赶在黍子刚开端收割的时候,就几次命人下乡收租,从农户家里收来的黍子乃至还来不及晒干,就忙不迭地命人用大船装了运送到赤水城去。
寿、栾、陂几城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并且通过这一次会晤,感觉郑悫此人果然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急公好义,为人豪放。
“城主,几位大人,老朽有一言,诸位无妨听听?”此时,投奔郑悫的一王谢客站了出来,冲着几位大人行了个礼道,“城主大人不忍心我们赤水城的兵士来回驰驱,几位大人又没有充足的兵力去剿除那些悍匪,依老朽之见,此事倒也不难,几位大人无妨在城外构筑可供军队驻扎的大营,届时,我们赤水城能够分出一部分兵力,轮番驻扎在城外,随时防备强盗攻城。”
就如许,郑悫成为了实际上的四城城主,寿城、栾城、陂城固然名义上仍然在本来几个城主手里,却已经和郑悫的封地无异了,不但要养着城外那些赤水军的驻军,每年夏收、秋收的时候,还要像赤水城交纳多量的供奉,年底更是要奉上各种宝贵礼品,以免惹得郑悫不欢畅。
“唉!但愿阿谁郑悫脑筋胡涂点,不要想到是我们在拆台,不然就费事了。”
“以是,这些黄米,额不对,黍子,就是这么来的?”阿芒目瞪口呆。
“也对!毕竟是个凡人。”没想到阿芒竟然点点头,他也感觉,像郑悫这类伪君子就该被英勇公理的阿虎一爪子拍死,不然如何对得起那些即便歉收了也将近饿死的老百姓呢?
“你诚恳交代,这些黄米究竟是从那里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陵城这处所不产黄米的吧?”这么大一堆黄米,起码得稀有万斤,看起来还像是刚收割不久的,还没去壳,冒着一丝潮湿的泥土气味呢,说是从内里采购的军粮,打死阿芒都不信赖!那些粮商又不是脑残,如何会收这类还没晒干的黄米?
“哼!这些可都是不义之财!我要不顺手牵羊,那才是对不起天下百姓呢。”夏小桥仿佛想到了甚么,嘲笑一声道,“你道那赤水城的郑悫为何能养得起那很多的能人异士?那可不是他养的,是赤水城四周数十万百姓的心血养着的!”
“各位兄弟,如许,如许也不是体例啊,我们赤水城,常日里也离不开这些守城军啊,再说,诸位的城池间隔我们赤水城另有一段间隔,这来回奔驰,我那些兵士们也吃不消呀!”
最起码,他这个“君子”的人设不能崩塌,在他看来,这些轻易招黑的事情,最好是都能由这些人帮手做了,那么比及他坐拥天下的时候,到时候就将这些人推出去顶包,归正他家大业大的,上面有些人顶着他的名头做那些残害百姓的事儿,他也不能全都晓得不是吗?不过,既然他的子民们要求诛灭暴徒,那他就适应民意,将他们推出去斩了就是了……
“阿芒你起来啦?快来看看!我们的军粮到了!”看到阿芒出来,夏小桥赶紧欢畅地号召道。
“不不~他应当感激我才对,不然就他这不法的程度,身后必定下十八层天国永不超生!我这是在挽救他啊,将这些取之于民的民脂民膏,转头再还给那些老百姓,郑悫身后好歹能混个牲口道吧?来生投成只大肥猪,恰好放到农家猪圈里去赎罪。”夏小桥嬉皮笑容地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