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情败露,吴越这一辈子怕是只能逃亡天涯,而吴家统统人必死无疑。”犯人寒声说道,“这里有一封手札,吴侯看看吧!该如何做,信中都有交代!”话毕又把手札往他手中递了递。
“大伙看,这究竟谁真谁假?”
踢跶,踢跶……
“哈哈,你们现在是甚么身份,还觉得本身是王公国戚吗?”一个狱卒闻声大笑着走了过来,然后穿过牢门伸进一只脏手,在吴家人面前搓了搓,“在这牢里,老子最大,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谁。想看大夫是吧?有这个吗?”
“别给老子搞事,不然老子弄死你!”
吴侯有力地挥了挥手,“别叫了!没用的……”
“哐啷”一声脆响,有牢头翻开铁锁,几近去掉半条命的吴侯被人像是扔死狗一样一把扔了出去,重重摔在稻草堆上。
“是是是!”小狱卒活像见了阎王爷一样,取出钥匙,把牢门翻开,心底暗道,也不晓得这犯人犯了甚么事,大半夜被人逮了出去,莫不是也和这刺杀案有关吧,这两三日已经抓了好几波人出去,牢里都快住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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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侯躺在地上,红色的囚服暗红一片,浑身高低都是血,层层翻卷的皮肉,可骇非常,胸膛起伏几不成见,只剩下微小的出气声。
第二日,刑狱司的大牢里就传出动静,吴侯半夜里咬舌他杀,死在大牢当中,其夫人也一并吊颈他杀,二人在身上的囚衣上写下一封血书:奸臣亡我,非王之故,望大王贵体安康,小侯死也瞑目。
身为司败的若敖子克,第一时候接办了这一惊天贪墨案,并在最短的时候在陈尹家中地窖搜出如数金银,当日就开堂公判,在证据确实的环境下,一番酷刑鞠问,陈尹不堪受刑当庭全数招认不讳,就连造假罪都认了,一并签书画押。陈府尹的罪很快就判了下来,固然他的贪墨罪构不成叛国谋逆的大罪,但是却因为造假污陷吴侯一家身故,攀污王室宗亲,当堂判处斩首示众。当天结案以后,若敖子克立即马不断蹄地直奔楚宫,欲将此案直接上报呈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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